李天雄,几日不见,李天雄明显憔悴苍老了许多。大家在帐中见礼毕,李天雄拖起张兴红的手,难过地说:“张爷,好兄弟,天雄对你不起呀。”张兴红垂泪道:“我两个哥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来时还去他们坟前拜祭过,他们的死。原与李爷没甚关系,都怪那些灭绝人xìng的东洋杂种。兴红前来,就是为报这血海深仇。”
李天雄关心地问:“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张兴红道:“早没事了,只是屠万鳌一直不肯放我走,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李爷写信给他,叫他把我留下。一同防守海城。怎么回事?李爷,你为何不让我来江淮?”
李天雄黯然道:“江淮?江淮?现在看来,也许我们大家都去不成了。现在我们碰到大、麻烦。前面那座马鞍山,已经让我们死了很多的好兄弟,可是我还是想不出任何翻过马鞍山的好办法。我们被困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啦。”张兴红道:“我都听说了,倭寇在山上安放了大pào筒。那东西八成准是神武大pào,我在沿海一带经商时曾见过,端的是不同凡响,威力惊人。要不明日我再带人前去冲一阵,看看能不能冲过去。”
李天雄丧气地道:“没用的,去了也是白白的送死,之前我们还可以借助树木岩石去拦他的pào弹,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山坡上已经被pào火烧成了一片焦土,只要一靠近马鞍山,不论是白天黑夜,只能当他们的pào灰。要过马鞍山,简直比登天还难。”燕雪飞喊道:“难道真的毫无办法了么?不行,一定要设法拔掉山头上那颗dú牙,否则咱们将前功尽弃。”
余从贵想起万松林那场有趣的恶战,发话道:“不如这样吧!我去雪飞媳fù那里把食人犬再借出来,老办法,趁黑夜将狗放上山去,最好在狗牙齿上多涂点伤心断肠膏,让它们去咬山头上那些狗杂种。”李天雄摇头道:“没用的,倭寇在山上筑了墙垛,把道路给拦了,那些混蛋躲在墙后,墙壁上到处留有qiāng孔,墙头还放了三四十门神武大pào,那道墙就横在马鞍山隘口上。人过不去的墙,狗自然也过不去。”这番话将余从贵最后一点希望抹杀了。
太阳又一次偏西了,群雄聚在李天雄大帐中,无味地嚼着晚饭。
云中林悄悄问余从贵:“五弟,你带来了几桶火yào?”
余从贵木然地回答:“三桶。”云中林道:“那该有三五千斤,待会儿,你我去把火yào分发给大家。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手中的火yào全用完了,兄弟们正等着你回来呢!”
余从贵道:“好吧!不过恐怕用处也不大,大哥都说了,马鞍山过不去。”
云中林道:“大哥几时说过这话?你别乱讲,马鞍山是一定会过去的。”至于马鞍山过得去过不去,其实谁心里都没谱。云中林把话说得含含混混,连自己都无法相信,余从贵自然也不相信,但他们没有争执下去,两兄弟无言地对望了一眼,最后只顾着低头吃饭。
魏白重前些天在攻山的过程中也受了qiāng伤,腿上还在流血出脓,他对李天雄说道:“李爷,都二十几天了,难道就真的没法子可以翻过马鞍山么?”李天雄往嘴里送了一口小米饭,咀嚼几下吞进了肚中,点头说道:“暂时确是没能想到好法子。”赖何天嚷道:“现在有了火yào,咱们再来它几次硬冲,我就不信马鞍山是铁铸的。”李天雄摇摇头,道:“算了吧!这些天硬冲的结果大家都瞧见了,这种无谓的牺牲,实在没必要再继续了。”
赖何天不悦道:“李爷,我看你只知道点头摇头,什么办法都没有,难道马鞍山不过了,江淮不去了么?如果再想不出法子来,我可要回赖家堡了。前日我接到家父的来信,他老人家在信上说了,已经替我觅得一门好亲事,媳fù漂亮着呢,急等着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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