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了小花猫。
王杏儿直白而肆无忌惮的话让少年心中一梗。
“奶,你把她给我。”少年黑润眸子愈发平静,张开双手。
林桂被耳边的尖声尖叫刺激得不得了,掐住咯吱窝就要将祸害递出去。
“啊不要不要,奶奶不要——”声音上了一个八度,林桂耳朵都被震聋了。
“再吵奶奶要打你了!”哪怕和媳妇打架也要收拾,见天的闹!
“唔哇——”咧嘴嚎啕大哭。
一旁的李奶奶念叨,“莫哭莫哭。”
王国信干脆主动捞过小孩,王杏儿很排斥,可知大势已去,便卖起可怜。
“呜哇昨天差点淹死在床上躺了一天今天大哥哥就不喜欢我骂我呜呜呜奶奶也要打我我要找爸爸妈妈如果大家都不要我把我卖做童养媳钱都给你们当三年的饭钱呜呜呜”
王杏儿一气哭一气说,胸脯一上一下,可谓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李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没牙齿的牙床露出来。
——小孩子天真可爱得很。
还懂得卖身钱还情。
“谁敢买你!哭什么哭,你大哥骂你你不会骂回去吗?我又哪敢打你,真是经不起吓唬——”林桂粗糙的指腹揩掉流金豆子娃娃的眼泪水,脸上是憋屈的表情。
小讨债鬼!
王青儿此刻跟了过来,站在林桂身后。清秀的脸透着疲倦——
杏儿总是这样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王国信对奶奶的说法不置可否,重点放在——“杏儿怎么掉水里去了?”甚至差点淹死。
少年郎心疼地将俊脸贴紧小孩湿乎乎的脸,传达关心之情。
胳膊向上抬,抱紧小孩靠自己近一点。
大半天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大哥哥的痛爱,王杏儿提高两个八个度向天一嚎,随后小脑袋迅速埋进大哥哥锁骨窝。
今天可委屈可委屈了!
快疼疼我!
“呜”
小猫一样缩在大哥哥怀里的,头顶细黄的头发同主人一般难过,软趴趴的,还带着卷儿。
“杏儿要去找我们你不会陪她吗?你是死的吗!”孙芳情绪失控,冲着七岁的侄女吼。
村子里半年前丢了一个两岁女孩,有人传是被拐子带走的,大城市里的人就喜欢这种年纪小的女孩,买了给亲生孩子作伴。
王青儿被婶婶的怒火吓到,眼眶猛地一阵涩意。
苏晓立马挡在女儿面前,温和的面庞紧绷,“杏儿自己乱走跟青儿有什么关系。”再柔弱的母亲在儿女受到攻击的一刻,也会张开双臂,挡下面前的风雨。
男人们没有剑拔弩张起来。
王县人问王国信,“你走之前给她布置作业,她答应会写完。”
王国信黑着脸点头,手里捏着纸。
小女儿性子顽劣,但是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完成。
王县人接过纸,王县岁凑上来看,噗,笑了。
“杏儿太逗了。”
一张画纸对于节省的人来说,密密麻麻可以抄下两千字的文章,用纸大方的人也能写下一两百字。
而面前的纸,前半部分约摸一行写下十四五个“一”。小孩刚开始学字写得大,很好理解。
可是字越写越大,最后直接空降四分之一纸张大小的“一”,细细的笔触写出十几厘米长的“一”,仿佛在画直线。
后面一叠纸如出一辙,每张纸写下四个成人张开五指手一般大小的字,王国信带回来再多的纸也不够这么挥霍。
王县岁在大嫂的不悦目光下,憋住了笑,心里乐开花。
王县人搂搂妻子的肩,对着两位兄弟说:“我们出去找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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