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忍不住抬眼,目光在这二人之间交错。
忽地, 她顿住。
她怎么忽然觉得这二人的眉眼生得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怪道她之前觉得徐采薇的眼睛似曾相识。
这二人皆是桃花眼, 只不过秦汜的眼尾更翘, 少了几分柔和, 徐采薇的眼睛更加细长, 显得更加的柔媚。因着两人气质迥然,不细看委实难以发现这眉眼之间的一c两分相似。
一个皇子, 天潢贵胄,怎么会和一个商女相似?哪怕这相似只有一c两分, 也值得深究。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猫腻。
苏虞不动声色地打量二人, 企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秦汜一杯茶喝尽, 把茶杯搁在小几上, 伸手去端茶壶, 却不经意碰到了徐采薇也伸向茶壶的手, 他条件反射地抽回手。
苏虞微微一怔。
常理来看,一个混惯了风流场的男人,这时候不应该抓着美人温香软玉的手吃吃豆腐吗?怎么这么排斥?
难不成是嫌弃这些女人身上的风尘气?那作甚日日扎在这个地方。
不对, 她记得之前绿萝坐在他身旁的时候,他是一手搭在绿萝的肩上, 一手端着茶杯。
苏虞想起自己与鸨母在门口的时候, 他也是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思及此, 苏虞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她冷着脸端坐着, 不再搭理那人。
一片静默里, 秦汜忽然开了口:“令堂去世很多年了吧?”
“怎么?”苏虞目光微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秦汜眸光半明半昧,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他言:“似乎从没在这坊里瞧见过宁国公。”
大梁民风开放,官员混迹青楼酒肆更是屡见不鲜。
可宁国公是谁?她父亲和他们可不是一丘之貉。
苏虞冷笑一声,道:“不是全天下所有的郎君都同王爷一般风流。”
秦汜也不恼,轻笑一声:“也许吧。”
他这语气分明是不信,苏虞有些气结:“我苏家可无人喜好混迹这烟花之地。”
“是吗?那三郎来这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秦汜抬头,苏虞感受到他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探究,心里一紧。
正斟酌着措辞,忽见秦汜抄起一只银制雕花的小茶匙,反手掷了出去,破空声紧接着吱呀一声,小茶匙撞开了雅间的竹门,最终落在地上。
苏虞一惊,偏头朝外看去。
恰恰对上新晋探花郎一双迷醉的眼眸。
苏虞:“”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干过这么掉底子的事儿。
前脚刚义愤填膺地打包票姓苏的都不逛窑子,后脚就在窑子里撞见她兄长。
苏庭啊苏庭,你可真给我长脸!
秦汜慢慢悠悠添茶,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他问:“三郎不去和世子打个招呼?交流一下今晚青楼之行所获所得?”
苏虞皮笑肉不笑:“劳王爷费心了。”
门外,阎初搀着脚底虚浮的苏庭,一时也愣在了那里。
曲江宴后,他嫌还未尽兴,扯着江行和苏庭又去小酒馆喝了半宿。
酒过三巡,江行便以家中幼妹无人照顾为由先行离去,苏庭三杯下肚就已经开始醉意朦胧了,毫无意识地被阎初扶着进了平康坊。
这一路上还遇着不少同榜的新科进士呢,金榜题名的快哉喜事哪能少了小娘子的温香软玉?
进了倚红楼,刚上楼走到半路,一旁雅间的门忽然开了,阎初也是一惊,下意识地偏头往里看,不想却瞧见了白日里游街时和苏庭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小郎君。
阎初酒也喝得不少,白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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