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5.柳岸送别(第1/2页)  太后洗白手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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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庭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道:“有你这么说你阿兄的吗?我开玩笑呢。”

    苏虞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额头,转头示意身后不远处的连翘, 起身走人。连翘忙跟上她的步子。

    出庭筠阁的时候,忽听见里头传来一句——

    “儿子倒是其次, 别是惦记上妹妹了”

    苏虞脚步顿了顿, 她想起前世秦汜和他的晋王妃的恩爱模样,好笑地摇了摇头。只是这头摇了一半就顿住了。

    今儿这郑月笙可真是令她大吃一惊。看来, 前世这夫妻二人琴瑟和谐之下定有猫腻。

    苏虞又想起秦汜的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翘,典型的桃花眼,里头仿佛时时刻刻都酿着笑意。

    初时她只觉得那笑意轻浮, 后来她却觉得他笑得有些假,轻浮得不太真实。那笑意背后一定藏了很多不能为他人道也的秘密。

    苏虞想着, 加快了脚步。

    她和秦汜前世的纠葛压根儿就是意外,后来的种种也是将错就错。

    今生, 她与秦汜还是如前世一般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只要河水不过界,她就不必管河水是清是浊,是宽是窄。

    落日余晖渐渐泯灭于夜色之时, 苏虞提着食盒再次踏进了庭筠阁。

    苏庭正在案前埋头写字, 听见食盒重重搁在桌上的声音,他抬头去看。

    苏虞坐在他的对面, 神色不虞。

    苏庭看一眼她, 自顾自把狼毫笔搁下, 将食盒打开,取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待一大勺粥入了肚,他才不紧不慢道:“哟,谁惹小祖宗生气了?”

    苏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把一整碗药粥都吃完了,道:“不是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吗,这才几个时辰就能握笔写字了?”枉她半步不离地盯着小厨房做药膳。

    苏庭吃饱餍足,打着哈哈避而不答:“诶,今儿寒食禁火,哪儿来的火煮粥?”

    苏虞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圣人赐下的。”

    寒食禁火,布衣平民大多在翌日清明之时出火,而皇帝为了以示恩宠,在寒食节的日落黄昏之时赐下榆柳之火给深受其宠信的内外臣子,是以有了“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这一说。

    苏庭挑眉,问:“今年赐了哪几家?”这榆柳之火的受赐者素来都是王侯将相,从赐火一举中倒是能瞧出几分皇帝的心思和朝局的涌动。

    他话一出口才觉不对,这种事情问妹妹作甚,虽说妹妹聪慧,可她终究还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谁想苏虞不假思索便接口道——

    “崔c李c苏c卫c郑。”

    苏庭一惊:“没有赵家?”每年赐火的数量都不一样,但国公三姓和世家三姓是其中铁打不动的承恩者,今年怎么就少了赵家

    苏虞敛眸。赵家是摆在明面上的赶尽杀绝,苏家却是捧杀。谁能想到这个受尽皇恩的苏家会在今年年末伴着新年的炮竹声,同赵家一起顷刻间走向覆灭?

    那个时候,赐火荣恩皆旧梦。

    苏虞忽地想起她从传烛赐火的太监那里旁敲侧击得来的消息中,今年得了榆柳之火的贵戚还有一家。是赵王秦泽的母家。赵王母妃去世也满十载了。

    她不觉又想起今儿个午时马球场上的种种,忽而觉得有些奇怪。

    赵王和晋王的私交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前世赵王被她陷害致死的时候怎么没见秦汜有半点动静?

    “夭夭?”

    苏虞回神,一面拿过苏庭适才埋首写字的宣纸,一面掩饰性地问:“写什么呢?”她垂眸细看,只见一纸行云流水c风骨洒落的行书——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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