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给？”老妇人从椅子上一个顺势滑了下来。

    “不，不是。”多茵急忙从怀里掏出三颗宝石，递了出来，中绿色的，浅蓝灰色的，还有老妇人唯一在意的那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

    老妇人抓起那颗红色宝石，轻轻摩挲，苍老僵硬的手指似乎能感受这鲜红的色彩带来的温热，轻捻着，从手指到耳根都红了个通透:“多美的宝石，这才配得上现在的我，不，甚至配得上年轻时的我。”

    “那这两颗呢？”

    “扔了吧，我有这一颗就够了，我看看果然是！其他的宝石都黯然失色了。

    看看你手里那两颗，在我眼里跟路边的石头又有什么两样。

    当然了，这是属于我的石头，你要扔就扔到别人拿不到的地方，它们是只属于我的东西，它们就得一直是我的东西。

    把它们埋了？不行不行！会被人挖出来。把它们放到保险柜里？不不，也不安全啊！就扔在那个锈湖吧，听说那个湖深不见底，快去，快去！去锈湖，把它们扔了！”

    “好。”

    “等一下！”老妇人叫住了转身的多茵:“我觉得，要先拿一个保险柜装起来再扔，不，拿两个保险柜分开装！然后再扔到锈湖里，这样就肯定没人能拿的到了对对对，没错没错，快去吧多茵。”

    “记住了吗？多茵。”

    “记住了。”多茵已经一只脚跨出了房门，一只手抓在门框上，礼貌性地回头笑着点了点头。

    后来多茵有没有这样做谁也不知道，反正后来也没人再见过那另外两颗宝石，倒是剩下的那颗红色宝石被镶在了一条项链上，成为了老妇人身上唯一佩戴的首饰，按照她的说法来说，只有这个首饰才配得上她。

    后来不知是怎样治好伊莎的，治好之后伊莎虽然不再梦游，却开始精神恍惚，时常头痛欲裂，时常眼前出现幻觉，时常在脑海里浮现奇怪的画面，浮现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这让伊莎不得不再次去看医生。

    百忧解，医生说还是需要百忧解，这大概和无解是差不多的。

    时年一瞬即逝奔马不及，许多东西都随风化尘，入雨成河，但是有些东西亘古不变。头痛和幻象就这样一直折磨着伊莎，年复一年。

    直至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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