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标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结婚要有结婚证,怀孕要有准孕证,生孩子要有准生证,生个孩子就跟生产农药一样要三证俱全了才放行到这个世界上来。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两口知道他们蛋孵鸡的本事是没有的,所以早就防着了这一手,临近预产期就叫于树海夫妇躲到了省城他们儿时的一个伙伴家里,见是个女孩就没往回抱,放在省里这个伙伴家里寄养。
这个伙伴叫于保根,是松林堡唯一一个有出息的生意人,十几岁就跑到了省城混,本事大得娶了一个城里的女人做老婆,又在城里开了一家铺子专门收卖山里的土特产品,生意好得不得了。他老婆叫柳兰英,是一个老师的女儿,因为体弱多病便在家赋闲。
夫妻二人恩爱异常,生活又宽裕,美中不足就是结婚几年了,膝前仍无子女。于保根和于树海自小一起长大,关系自是没说的,他夫妇又是盼孩子盼花了眼的,所以于树海一张口于保根就应承了下来。
于树海把孩子寄养到他家,回村里就说孩子夭折了,又给村乡干部用了些钱,很快就领到了准生证。老两口又是烧香又是磕头且不说,小两口更是看日子对时辰吃草药摆姿势,发了狠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日弄出个儿子来的。东琴的肚子还挺争气,很快就又怀上了,一家人就又开始盼星星盼月亮。
顺顺利利地怀了九个月,快临产了到底心虚,又跑到了省城里。这时候那个大女儿已经满地跑了。为了保险起见东琴生产都没敢去医院,跟上次一样找了个二杆子妇科医生来就在于保根家里接生。所幸胎位正一切正常,孩子又痛痛快快地落了地,只可惜又生了个女儿。
夫妻二人相对唏嘘之余见两个妮子眼睛大大的不哭不闹甚是漂亮可爱,一时喜欢的爱不释手,商议着就不想再要,更不想过这种躲躲藏藏流亡似的生活。
出了月子要走了,于树海想起父母期待的眼神,狠了狠心又没敢往回带。于保根夫妇倒很仗义,无缘无故地替别人代养着两个孩子也没丝毫不快,还开玩笑说干脆把这两个妮子都给了我们得了,你们有这么好的一套家具,给你们大把的时间慢慢去生儿子去。
于树海骂他太贪心,说两个妮子你挑一个还不行?以为是玩笑话也就没往心里去。回去之后两口子就又扯谎说孩子夭折了,但这次没上次顺利,村里没有生育指标,准孕证迟迟没能办下来。
这期间于树海每月都背了山里的松子蘑菇等特产到省城,交给于保根权当孩子们的营养及料理费用。
不久大女儿会说话了,却追着于保根夫妇爸爸妈妈的叫。于树海心里很不是滋味,警告于保根说孩子可是给你们寄养着的,可别走了别的心思。
于保根火了,说孩子一直是我们养着,她会说话了总不能叫她喊我叔叔吧?再说还有那么多的邻居,你就不怕传出去坏了你的事?
于树海心里有气嘴上还要哄人家,不知道多窝火。
哪知道事情越来越糟,于树海再进城于保根连孩子也不让他见了,说当地查得紧,孩子让老婆抱到岳父家里养着了。
于树海也算是村里的一条汉子,这会儿为了一条见不到的根被人家挤兑得夹手夹脚,气得心里淌血又不敢高声,只得暗暗发狠赶紧生上个儿子把女儿们都接了走。
这一趟从省城回去于树海就加紧了活动,又是请客又是送礼,村长一个月就没尝到家里的米是什么滋味。
皇天不负有心人,准孕证终于给于树海弄到了手。拿到了证书还没喘上一口气,却又来了一个坏消息,岳东琴无缘无故地晕倒,送到医院里一检查查出来个心脏病。医生说这样的病人根本就不能生育,否则可有生命危险。况且心脏病属于遗传病,生下来的孩子得心脏病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个消息对于树海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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