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上，那个叫独孤夜的男子，最终选择了自断经脉散去全身武功，他即便身体枯瘦、生机袅袅如云烟随时会断绝，却依然坐而不倒，在苏州城楼上枯坐了数日。”

    “他瞧不见城楼下红缨在头、势如长虹的弓武骑，他瞧不见身后，唯唯诺诺城中无辜百姓十万生。他依旧能记起自己第一次闯江湖的时候，那个时候啊，虽然什么本事都不会，但最为开心，那个时候没有拔剑相向的仇敌，只有点到为止握手言和，相欢共饮桃花酒，仗剑同行走天涯。”

    “可已入江湖便已身不由己，拯了救苍生，最终也死于了苍生。”

    老张头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胡渣，尽管头发有些白了，但胡子还是黑的硬的，他口不干舌不燥的讲完这个故事，这种故事对他来说是张口就来，熟稔的紧，他抬起茶碗灌一口，一抹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十几个围着他盘坐在地上的孩子。

    孩子们虽然坐的一屁股灰，但这种故事很对这些小屁孩的胃口，而奸诈的老张头是存心吊这些小孩子的胃口，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欲听下一回，一人一根烟草。”

    孩子们一哄而散。

    老张头拍拍大腿，急忙挽留“别跑小兔崽子们，半根半根好不好？”

    这群小屁孩跑的贼快，老张头好不容易拦住一个跑的慢的。

    挂着鼻涕屁股灰都没弄干净的小屁孩认真说道:“张伯，上次张婶说了，要是再摘烟草给你，她会收拾我们的。”

    老张头马上打包票“不会的，我保护你们。”

    小屁孩很为难的说道，“张伯，上次你被张婶用棍子赶到山头，一天一夜不敢回家你忘啦？”

    老张头张了张嘴，颓然坐在地上。

    小屁孩一溜烟跑了没影。

    老张头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盘腿也坐那儿。

    老张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江小子，又来偷我的故事。”

    姓江的小子脸上无辜的笑，“我感觉我屋里那些传奇小说更精彩一点。”

    老张头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些许烟草，用纸一卷，点燃吧唧吧唧的抽着，他说道，“你小屁孩懂得什么，你啥也没见过。”

    “英雄救美，仗剑天涯。”江徐摸摸脑袋，“传奇小说里都这么写，而且他们都爱听。”

    老张头吐了口烟“我告诉你，那些英雄救美的故事大多假的不行。”

    “不过，什么救娘们然后睡一觉的故事我很喜欢。”老张头乐呵呵说道。

    江徐白他一眼。

    老张头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白眼“说起娘们你要去南方看看，那里的娘们真他妈水灵，我去过后，回来的那几天我都没和我家那婆娘上过炕。”

    姓江的小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笑嘻嘻的说道，“那我待会儿就讲孤独夜苏州复活，大战大魔王的故事。”

    老张头烟草都抖在了地上，破口大骂，“滚。”

    姓江的小子扑灰而走。

    老张头骂骂咧咧的吧唧几口烟，过了一会儿，耳边忽的听到了鸭群叽叽喳喳叫的声音，他心一惊，赶紧把烟草给捻灭，不顾心疼一把丢进火堆。

    他吹散地上的烟灰，急忙屁颠屁颠跑过去，到立在鸭群手持长杆的女人面前献殷勤的说道，“婆娘，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腿。”

    那白发已现的女人瞪他，“你又抽？”

    老张头心虚的一抹手，“是江小子抽的，他还给我抽，我不要。”

    女人虽然很平凡，皱纹密布，江小子见面也得叫一声婶。

    可老张头却很爱这个陪自己到老的媳妇，当然也很怕。

    “是吗？”女人自言自语道，“刚刚碰到江小子，他说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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