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水平没有得到质的进展,陈安生有些不开心,陈安生也知道,书法这种东西,不能一蹴而就,循序渐进才能达到更深的境界,但陈安生还是想找沈夫子探求下。由于年龄小,沈夫子还没有加重对书法水平的教学,只是粗略提了几句,让几个人跟着练练,打好基础。可陈安生不一样,他本就不是这个年龄的人,要接受更多的理论知识和实际的经验,才能够真正进步,所以,今天,陈安生准备单独找找沈夫子,学点理论和经验。
到了沈夫子家门前,陈安生依稀听到里面有人在吵闹。
恩?沈夫子在陈安生心中一直是一种温文儒雅的形象,遇到什么事都先来几句之乎者也,不见丝毫慌乱,但今天在他的院子听到了争吵声,这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和师娘吵架?不可能啊,师娘温柔贤淑,安静慈祥,要说这两个人会吵起来,陈安生还真的不相信,难道是有人闹事?没理由啊,沈夫子有些背景,上河村还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吧,到底怎么回事?陈安生一头雾水,决定先进去看看再说。
院门没关,陈安生小心推开门,蹑手蹑脚地向院里走去,但陈安生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是在他的以后的青葱岁月中会经常想回忆起来的一幕,只要陈安生不开心的时候,想到这一幕,就会露出会心猥琐的笑容。他第一次知道,人这种动物,可以有多大的变化或者隐藏得有多深,当然,也可以说婚姻是爱情的冲床机,让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在这之前,陈安生对自己这个师娘的印象,都是饱含阳光和正能量的,师娘对学堂的四人都很好,经常在下课时端几碗糖水,或者拿点干果零食什么的,四人对这个慈祥贴心的师娘都很是尊敬。但陈安生没想到,表面温婉羞涩,贤良淑德的师娘,还有着另一面
“放开,放开!你这行径,与那泼妇何如?粗鄙不堪!”沈夫子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容些许几分惊慌,又带几分憔悴,上衣似乎被撕开了一个裂口,一只脚上的鞋已经不知道所踪,哪里还有一丝风轻云淡,还被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妇人揪着头发,扯着胳膊,这妇人柳眉倒竖,张牙咧嘴,气势汹汹,正是陈安生温柔慈爱的师娘。
“说,给老娘老实交代,你身上哪来的胭脂味,是不是昨两天逛了青楼?”师娘大声质问道,顺便又掐了掐胳膊。
“呜呼哀哉!子虚乌有之事,你这泼妇,诬蔑于我!”沈夫子叫唤道。
“我叫你叫我泼妇,泼妇”
说着又开始动手,边掐胳膊,边扯头发,沈夫子哀哀叫唤。
“快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逛青楼了,身上一股子胭脂味,老娘越闻越来气!”说着又要准备加重力度。
沈夫子惊慌,逼于无奈,解释道:“好了,只是和好友去青楼喝酒而已,沾了些许胭脂味,是无意为之啊,夫人请相信我!”
师娘大怒,道:“你还真去青楼了?你你老娘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老娘这么好欺负,敢背着老娘去那种地方”。
其实逛青楼在这个时代不仅是一件合法的事情,还是一件高雅的事情,读书人趋之以往,在他们的观念中,并不下流,而是还是风流雅事。但,家家有本难念的四十二章经,风流雅事,在沈夫子家就成了家暴的直接原因。
沈夫子在师娘的淫威下,变得格外温顺,哀求道:“夫人,你可要相信我,夫君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夫君的为人吗?”
师娘冷笑,反驳道:“你的为人?哼,就是太知道你的为人,老娘才不相信你,你个道貌岸然的狗屁书生,背着老娘不知道干了多少这种事,还真以为老娘不知道呢平时睡个觉,推三阻四的,老说自己累了,早些休息,哼,到了别地,你那活了又能用了?自家的田都快营养不良了,你居然还有精力去耕外面的地!真是气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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