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哽咽起来。
“小姐,你要当心身体。”
佟青搀扶着我,安慰道,这眼前的一切怎么都不能让我相信,躺在那里的那个人就那么去了。
子言的咳嗽声依然,他嘴里念叨着超度表文站在一侧,另一侧是慧文师太站再那里念叨着什么。
我就站在门口不容许上前,当火把点然那一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那飞舞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白色覆盖的一切,火红的炙热将一切都化为了无有,仿佛你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超脱了尘世的烦恼,遁入空门佛前的誓言到了这一刻才显得渺小,生与死的距离不过是一个瞬间。
一切了了,便是缘尽,于这世间断了一切的联系,那些繁华云烟,那些爱恨情仇再也不曾记忆。
晚饭是师太亲自端来的素斋,她平静的面孔丝毫没有波澜,看透了生死的人,都是超脱的吗?心里早已没有了杂念了吗?
“谢谢公子对静慧这么多年的照顾。”
静慧?原来文秀出家以后的名字竟然是静慧,平静而多智慧,参透佛理的智慧。
“师太客气了,说到底,还是我没有照顾好文秀。”
“公子不必愧疚,这七情六欲乃是人之常情,文秀不过是常人罢了。”
慧文师太的话,听起来真的是大智慧,既然是常人,那便必定要受常人之情,心智的强弱那都是常人的承受能力。
“说起来,文秀这一生是无奈的,因为生在皇家,很多事她都看的清楚。如果可以,愿她来人做一个平凡的人。”
“命不由己,从来都是有天数的。”
师太的一句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文秀?我已经分不清了,但是这句话包含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宿命。
夜里刚刚睡下,便听见外面传来的一阵哭泣声,小声的压抑着,因睡得房间刚好在后院。
我竖着耳朵听得几分钟,确实是哭声,披衣下了床,一开门寒气逼人。
“别出去了,外面寒。”
子言并没有睡着,大概他也听到了哭声。
“我去看看,好像是从对面房间传来了。”
“那是师太的哭声,你别出去了。”
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一听就知道是谁在哭?我立马关上门笨重的爬上了床。
“你怎么知道是师太?这夜深了,她为什么哭啊?”
“因为文秀。”
慧文师太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好接触的人,不会仅仅因为是她弟弟的女儿,这层关系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文秀是师太的女儿。”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那她会不会是你师父的女儿?”
“真有可能,这大概也是当年一段宫廷秘闻吧!师父过世以后,皇上没有多久就在山下修了一个尼姑庵,对外则宣称是皇太后供养佛像的地方。”
此刻外面已经没有声音,听子言这一解释,很多事都能连贯起来,虽然当年认识文秀的时候,觉得和皇上有所不一样,但是今日里想起了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无法查证,很多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探究又有何用?改变。只是这血缘关系永远无法割舍,这亲情永远无法。
第二日一大早,按照事先说好的,文秀的骨灰要葬在李木玄的身边,这也是我歪打正着的结果。
我当时的决定也仅仅是因为找不到皇上的墓地,又不能回长安,李师父也是亲人。
现在看来真的是对了,李师傅才是文秀的家人,这里才是她的家。
当马车跑动那一刻的时候,青峪庵的门口才看到慧文师太身影,她站在门口翘望着远去的我们,她还是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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