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权倾朝野,其实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那个越来越阴晴不定的君王。
秦文轩叹了一口气。
“外公,难道您没有发现,这些年,朝中的肱骨大臣越来越少了吗?”
这也给了他安插人手的机会。
左相细细回想,点了点头。
“其实,我大秦,早已是外强中干。”
秦文轩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担忧。
朝中能得用的大臣剩下不到几个,反而无用的米虫越来越多,各地军营这些年先帝在位时怕有兵祸,一些正当壮年在军营里有号召力的老兵不是被赶回家种田了,就是被调离打散了到了别处。
随着皇权的加强,削弱的,便是下面的相权,兵权,民权。
税收日益增多,百姓苦不堪言,收上来的银两钱粮,却不是修建了行宫,就是养着这一帮子毫无用处的大臣,真正干实事的官员越来越少,贪赃枉法,勾心斗角的“国之蛀虫”却越来越多。
“并且,现如今,外有卫国虎视眈眈,内政腐败,国库空虚。”
他苦笑道。
“空有大国之外壳,内政却早已腐败不堪。这些年,朝中收上来的税银,大部分拿来建造行宫皇宫,劳民伤财,又有多少真正花费民用,就谈今年南方的天灾,本该是大开国库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时,却被派下去的官员视为又一条发财之路,真正到了百姓手里,十之不到一。”
秦文轩叹了口气。
“这些,我相信朝中诸位大人不会不知,但是大秦建国以来,世家掌权,孝廉推荐上来的官员亦自身难保,先帝忙着玩弄权术,下面的大臣亦忙着勾心斗角,若非如此,卫国怎敢发兵?!”
秦文轩说到这里,郑重地跪下。
“——我大秦,危矣!”
左相连忙上前,要扶他起来。
他开口道。
“快起来,你如今的身份,怎可跪我?!”
秦文轩推拒了左相的相扶,坚定地拜了三拜。
“孙儿身份再尊贵,都是外公的外孙。”
若非面前的老人,多年来坚持不懈的教导,只怕他便真的如今日对外表现的一样,只会逛花楼花街,其他东西一概不知。
说着,他不顾左相的阻拦,标准地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
秦文轩的额头磕到地面,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响声。
“一拜,孙儿叩谢外公多年来的教导之恩。”
秦文轩直起身,目光坚毅。
“二拜,孙儿叩谢外公日后的扶持之恩。”
再度俯首,左相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三拜,孙儿替万千百姓叩谢外公,望外公能助我守住大秦基业,百姓平安。”
这时,左相已经忍不住别过头,这个一辈子站在权力顶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人,忍不住再度红了眼眶,视线模糊。
一滴浑浊的泪珠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颊慢慢滑落。
这时,秦文轩才站了起来,左相盯着他,苍老的嘴唇被他咬了咬,唇上的皱纹也微微震动。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鼻音。
“轩儿,你终究是长大了,以前,是外公误会了你。”本以为他是已经药石无医,所以多次私底下辱骂他,本想骂醒他,没想到竟然他是误会他最深的人。
“不,外公,我知您乃一片好意,怎奈形势所迫,孙儿不能与您说出真相,让外公伤心,是我不孝。”
秦文轩道,摇了摇头。
左相拍了拍他的手掌,欣慰地叹了一口气,说。
“大秦,有你,乃我大秦之福气啊。”
秦文轩回答道。
“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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