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盛府,盛逸云直接带着暖玉来到风雨楼。
“楼里的事物都未做更变,你那么决然的走了,我,实在不安。”盛逸云坐到雕花椅子上,打量着房里的东西,“也是很久没来,倒是暮雨时时过来照料打扫。”
“先生的话,说的那么明白,暖玉想不记住都不行呢。”暖玉并不去看房中摆设,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盛逸云,看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自始至终平静的表情。
“我的态度和三年前一样,不会收你。”盛逸云唇角一挑,似是笑了一下,却不真实,“这风雨楼里的事,你我都心里明白。不管外人怎么看,我都不会接受我不想要的。”
暖玉垂下眼睑,竭力不让自己颤抖的明显。世上总有一个人,可以很清浅的微笑就温暖心灵,却也可以那般平淡的就碎了梦。这样温淡的语调,讲出的句子,让我冰冷入骨。
“若你离开我,平安喜乐,我也会安心。”盛逸云伸手握住暖玉冰凉的手指,有一些心疼,却仍旧寒着声音,不着痕迹,“你却那般的折磨自己。”
“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多情,让暖玉连恨您的理由都没有。”暖玉蹲下身子,跪坐在盛逸云脚边,“三年前,也是在这张椅子前,我这样偎着您,您也是说不要我。却怎么也不及今日的一个字让我心寒。”
“是泓灏的让步给了你希望?暖玉,你是好女子,何必为我如此?”盛逸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近段日子总是在叹息,明明有些事,那么圆满了。
“先生是要把风雨楼赏给暖玉么?”暖玉答非所问,我的心,你看到了c听到了却不要。你可以拒绝我所有的爱意,可是你不能拒绝我来守护你。是你承诺过的呢,你承诺过了。
“恩,风雨楼就赏与你。”盛逸云又叹息了一声。世间自是有情痴,这样的痴缠,我不想去触碰,却生生把我捆缚其中。
暖玉抬着眼眸,仔细的打量起房中的事物。摆设是不是原来的样子其实已经记不得了,自己记住的,仅是这个人而已。多么可悲啊,那么深刻的爱了,那么深沉的报复了,换回的却是一样的结局。忽然觉得自己竟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却还不及发笑,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过去。
画中女子白衣翩然,静坐在一片莲池轻舟中,手中擎着一支莲花,唇角带笑,眉眼含情,发梢衣角随着风轻扬,明艳动人。那女子是陌生的,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仿似这个人,就在身边。想想又没有可能,如此女子,若是熟识,怎会不记得?
暖玉起身,径直走到画前,细细打量起来。
“风雨楼里听风雨,莲花池下莲花仙。”喃喃,似懂,却又不解。
“这是泓灏多年前画的,岁月已逝,我们都不复当年的轻狂了。”不知何时盛逸云已经站在自己身后,转脸,看到的是他比自己更为专注的眼眸。那么一刹,灵光乍闪间,暖玉忽然想起了画中女子,是她!
“先生!”
“有些事,要忘记。有些事,不要探究。”盛逸云转身往楼外走去,留下仍是一脸惊诧的暖玉。
到底是触碰了什么,好像原本的事实,有了让人去探究的真相。而真相是怎样的,才是真相呢。
你的背影里,有我一直追寻的目光。你的生活,却将我远远的拒之门外。我是生活在你们之外的人,哪怕我离你如此的近。就像我日日夜夜伴在公子身边,却也不曾见过他这幅画一样。原来,你们都不曾把我算进心里。
自云城回来以后,丰盛天下的人几乎是不分昼夜的工作,才将王敬敏的货赶制出一批,一大早于贵就装车送往云城绸庄。悬在心头的一块心病一除,还不及喘息,大家就又为盛逸云的婚事忙碌起来。
倒是盛逸云此刻看上去甚是悠闲。就那么捧着一本书,侧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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