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樾带着人还未赶到大牢,只见他才封的八品典仪章战被拖出刑部,口中一直喊着“太子,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只是奉命行事----饶命啊----”祁祯睿身着黑底金纹长袍从门中走出,一群官员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
“住手----”祁祯樾一喝,众人停下了动作,朝他这边看去。
祁祯樾下马车道:“他是我亲自任命的八品,要处置也该先对我有所告知吧?”章战一看祁祯樾,可是看到救命稻草了,“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祁祯睿转头看着祁祯樾,他一副事不关己,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恨不得顺道把他也杀了。但还是忍着性子道:“七哥怎么也来了?依我的地位,处置个人,不用这么跟七哥说吧?”
太子和七王爷素有不和传闻,吓的在场的人皆不敢出声。
“那殿下就请说说,这个人犯了什么罪?要被处罚?”祁祯樾问。
只听祁祯睿忽然冷笑了一声。他之前说的没错。祁祯樾是最为狠心的。若是他什么都不知,怎么无缘无故跑来刑部,看方向也应该是往牢房去。亏在这事情当头了他还能淡然处之。“此人动用私刑,迫害良家妇女,有辱朝廷颜面。七哥说,这该不该罚?”他故意把“良家妇女”四个字咬的很重。
章战连忙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是七王爷说的,若是抗旨就抓回来”
祁祯睿喝道:“谁给你对庶民动用私刑的权利?犯了罪,带回来审查,你倒是有理了?”他在东宫,平隐递来消息时,他根本不容迟缓,快马加鞭就是要来杀了这个畜生。
其实祁祯樾心中怒不可遏,可看到祁祯睿比他先一步处罚,心中难免的不平;转头又想起了那晚在春华观的事,遂心中隐隐有火,才不会随了祁祯睿的意。
“哦,那既然是抗旨,岂不是更有损朝廷颜面?殿下杀了他的话,岂不是更为助长这种跟朝廷作对的风气?”他不紧不慢道。
祁祯睿抬头对上他淡然的眼眸,走上前语气狠戾地问:“若是我今日非要杀了他呢?”懒得跟他废话,若是平时有旁人在,还能演一番兄友弟恭,此时是真的不想跟他废话太多。
“当然不会如何。殿下是太子,自然有权利行使。那若是父王知道了”
“你给我提父王?!”祁祯睿讥讽一笑,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祁祯樾轻摇了一下头,“我是怕别人告诉父王。”一扬下巴,指了指身后的人。
他明明说的语气温和,却是暗刀锋利。
“呵。”祁祯睿甩袖而去。
章战立刻被放了,对着祁祯樾感恩磕头,官员们恭送太子。
祁祯睿根本是无心跟他再争,转身上了马车。看他上了车,祁祯樾也连忙上车。可到了牢房时还是晚了一步,祁祯睿下令不得再让外人进入,看守陪笑地让祁祯樾可否先回去。
他目如寒霜。
若祁祯睿想无限激怒他的话,他做得很好。
“娘娘----”牢房中毛珂隔着牢房冲邵韵宅颇为担忧地喊,“娘娘可无恙?”
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邵韵宅心有余悸。“没事真的已经不疼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被打的地方倒是比肚子痛。揉揉肿痛的双眼,又想起了年糅,忍不住落泪。
地上的干草已经发霉,透着潮湿的味道。她擦擦眼泪,前面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如她的总是做的那个梦一样,一片黑暗。
“有人来看你了----”看守对着邵韵宅喊道。
连忙抬手,看到是祁祯睿,含着泪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
“宠儿”祁祯睿蹲下,从铁栅栏后看着她。
邵韵宅起身,跪坐在地上和他平视,“桓清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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