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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待到第七日十月教授完叶留白之后,院中出现了一袭黑衣的七月,流火刀依然背在身后,脸色冰冷带着阴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十月笑嘻嘻的来到七月面前,伸出手比了比,道:“一段时间不见,我怎么觉得你长高了呢?”
一段时间自然不长,七月也不可能真的长高,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突然见到身边最亲近的人,十月心中情绪翻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七月伸手在十月脸上摸了摸,眼中满是疼惜,自责道:“都是我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和你分开走,那么——”
话还未曾说完就被十月打断:“那么我们两个之中肯定有一个人活不到现在”
十月知道七月想说什么,当日燕祁渭所带的那些轻骑单体实力并不如何,可要是被围困其中再加上燕祁渭与那名百灵楼的秦凌,她与七月两人也只有强行破境一途,否则绝不可能逃得掉。
七月沉默片刻后说道:“慕烟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她让我劝你回西昱”
将头靠在七月的肩膀,十月轻声道:“怎么?你要劝我?”
七月摇了摇头道:“我不劝你,但我想求你”
从小到大七月只求过十月一次。
那年风很大,天很冷,连续下了好些天的小雨。
他与十月还在街头流浪,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乞讨生活。他小时候身子骨弱,几天没吃饭饿的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而十月当时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他打着冷颤,病了已有好些天,十月背着他到药铺一家一家的求了过去,只为了求大夫给他看病,也希望能给他讨要一些治病的药材。
世间上有不少好心人,但是那天很巧,他们一个也没遇见。
十月瘦小的身躯背起同样瘦小的他,一步步艰难的来到药铺门前,一次次磕头请求药铺里的掌柜的,换来的不是好心的同情,而是驱赶和谩骂。
街上的行人不多,但一个个都在笑,偶尔听见一两声叹息,可也渐渐淹没在笑声当中。
他没哭,因为他知道自己越哭的大声,别人就笑的越开心。可十月却哭了,磕破的额头上留下的血迹混着泪水弥漫了她满是泥泞的脸,让她本就不堪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更加的可笑。
当再一次被背起时,他虚弱的开口求她别再继续下去。
他说:我们回破庙好不好?
他说:破庙里比这暖和。
他说:我想睡觉了。
他说:我想家了。
她没有听他的,背着他一路连摔带滚的去了下一家药铺,药铺掌柜的依然没有大发慈悲,连让她跪下的机会都没有给,令伙计拿着笤帚将他们赶了出来。
她说:我背不动你了。
她说:但你起来我们一起回破庙。
她说:你要是不起来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有时候就是这么好笑,越是命贱的人老天越是不肯轻易的让他死去,仿佛这样会让它失去很多乐趣一般。
十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到山间,挖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或许是草,或许是药,没人知道。
连土带根的吃下后,他硬熬着过了两个晚上,在第三天时慢慢好了起来。
从那之后七月就不曾开口求过十月任何事情,包括上次在西昱边境外遇见她时,七月也没有开口求十月跟她一起回到组织当中去。
可这次不一样,这里不是西昱,也没有大王子的庇护,更重要的是十月如今的状况非常的糟糕,以这样的状况先回到西昱才是最好的选择。
十月抬起头看着七月,道:“若是慕烟没有事先和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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