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若纤细的手腕,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泛红的双眼眼角流下两行泪,她破了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连双腿都因浑身乏力而发软了。
“王爷,您息怒啊!”木香是见北冥倾绝离开后,她才偷偷摸摸跑来想看看小姐和王爷有没有吵架的。
那曾想,一贯温和尔雅的王爷,竟然会这样阴沉如阎罗的在掐她家小姐的脖子啊!
商海若听到木香的声音,便松开了手,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商蔓一眼,她便转身走了。
木香吓得跪地低着头,直到他们这位性情大变的王爷离开后,她才爬起来跑过去,把她家小姐给扶了起来。
真是吓死她了,跟着这样一位小姐,她得短命多少年啊?
商蔓起身后,执帕擦掉唇上的血,目光幽冷的望着那条假山林立的鹅卵石小路,攥着罗帕的手骨节泛白,心中充满了沾着毒汁的仇恨。
是!她恨商海若,从发现商海若女儿身后,她就恨死了商海若!
凭什么她一个嫡出小姐,要受一个庶女的气?
对!如果商海若那个贱人母亲没有把商海若说成是男孩,她父王根本不可能会立那个贱人为王妃,商海若也不会摇身一变成了容王府的世子,更不会在她父王死后,继承了王位!
如果商海若没有成为容王府的家主,她这个嫡出小姐,就不会这些年里,一直活在商海若之下!
她恨,她好恨!
她要让商海若死,让商海若立刻去死!
木香被她就小姐眼底的狠毒怒色吓坏了,心里越发觉得,她早晚会被这个蠢小姐害死的……
商蔓在揉了揉泛疼的脖颈后,便带着木香去了偏殿,胡太后此时正在偏殿更衣休息。
木香站在殿门外的廊下,双手紧攥着束腰的丝带,手里全是汗,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呜呜呜,她后悔陪小姐来宫里了,明明别家小姐都很少有带丫鬟进宫的,她干嘛要凑热闹的做那少数人凑热闹啊?
商蔓进去后,待了半盏茶时间,便被一名太监给送了出来。
之后,她便带着木香离开了。
而偏殿里的胡太后,却斜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握拳抵着太阳穴,瞌着眸子问身边的亲信一句:“你觉得,这事可信吗?”
那唇红齿白的小太监,手持拂尘微低头笑说:“容王本就生的秀美,虽然举止投足间不曾显露过女儿态,可是……容王自十岁后,可是一直戴着丝绸围巾的。无论是多么热的天儿,可都不曾有人见容王取下过那围巾呢!”
“的确!容王的穿衣打扮很古怪,更是莫名带起了一股热潮。帝都许多公子哥儿,都喜欢模仿容王那般打扮。”胡太后依旧瞌着眸子,慵懒的勾了下嘴角,保养的还算不错的脸上,虽然白嫩,却难掩脸上笑纹的老态。
那唇红齿白容貌阴柔的小太监,在一旁垂首又笑说:“据小人所知,容王事事亲力亲为,打小便不让人近身伺候。就连抚养容王长大的乳娘,也在她十五岁后莫名其妙的死了。”
“世上唯一能保住秘密的人,便是死人。”胡太后睁开了眼睛,回想一下,商海若的确很像女子。柳眉细长,杏眼妩媚,粉面红唇,身姿又很是清瘦修长,虽比普通女子高点,可却也和傅华歆与北冥倾绝矮了很多。
要知道,三王家族的男儿,无论是不是歪瓜裂枣的纨绔子弟,那模样都是极好的,身材更是比普通人俊拔颀长很多的。
而商海若在那些容王府的公子里,绝对是最矮小的一个,完全就不像是商家的男儿。
“无论这事是真是假,您怒一怒都不妨事。”那穿着小太监衣服的男子,微抬头眸含笑望着胡太后,在胡太后招手让他过去时,他便手持拂尘走了过去,落座在了美人榻边,讨好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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