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蓉一早看透了伏美人的长处,不过仰仗有王太后撑腰,可眼下王太后也不在宫里,所以她压根不会胆战心惊,“美人教训的是,嫔妾自知有罪,不敢恳请美人原谅!”
伏美人虽然蛮横,可肚皮里也有三分计量,当下瞧出马蓉貌恭心不恭,立刻露出一脸的不愉快,“邓大长秋,刚才我听扶鸾回禀,马良使的寝殿被大火烧个一干二净?”
邓大长秋一直保持着沉默,此刻听伏美人询问起来,脸上登时绽出几丝微笑,又赶忙凑到跟前回答:“大火迅猛,将马良使的寝殿烧得焦黑片片,奴婢凑近了瞧过两眼,里头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也多亏了羽林军行动迅捷,将马良使从死亡的边缘拯救过来,不然九月初圣驾回銮后,奴婢真不知道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伏美人静静听完,迅即白了马良使一眼,那目光透出森森的寒意,意为马良使为何死里逃生,为何不葬身火海,“自然也是上苍庇佑,更是因为马良使命不该绝!”
邓大长秋点头称是,“殿里烧个罄尽不算,连点珠宝首饰也未能幸免!”转而又用问询的目光看向伏美人,“眼下已经漏尽更深,马良使横遭回禄,无处可去,更不愿叨扰其他嫔妃,而美人您这里地方宽敞,必然还有余下来的房间,您看?”
伏美人一听要收留人,立刻厌恶的扫了一眼马良使,声言:“我这儿地方大是真不假,可我向来奢靡惯了,即便外头人认为这儿又华丽又宽敞,可我自个瞧着,依然觉得小的跟芝麻粒一样,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与人同住,大长秋非要安排进来个人,惹我心里不痛快吗?”
红珠c宝珠听伏美人不乐意,登时气得浑身战抖,而邓大长秋活了半辈子,经历过那么多人c那么多事,哪里还瞧不出伏美人如此拐弯抹角,无非要将马良使赶出去住,于是释然一笑道:“美人如今怀着胎,身子日益沉重,奴婢哪敢惹您不痛快,既然您表明了不愿意收留马良使一夜,那奴婢领人去别处瞧一瞧,您意下如何?”
伏美人听后不语,只慵倦的抬起纤细的胳膊,拿手面碰了几下太阳穴周围,然后等精神振发了些,才悠悠然道:“早该如此,我生来不是那扶危解难c急公好义的人,你们与我多费唇舌有什么意思呢?哎呀,折腾了大半天,我终于能缓口气,躺下歇一歇喽!”
刚一说完,伏美人扭头就要走,扶鸾瞧主子身子重,不得不跟上去小心搀扶着,而邓大长秋目睹着主仆离开,不禁神情怅然,久久说不出话来,倒是马蓉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道:“早知道伏美人不肯收留,却依旧心存侥幸,结果还真是打脸!”
邓大长秋匆匆忙忙赶来,早缓过了那一阵困意,此刻听马良使连发感叹,不禁问:“良使一早猜到?”
马蓉淡淡一笑,“我与她积怨已久,中间掺杂了许多是非,哪里是一旦一夕能够弭除嫌隙?今夜她不肯收留我,我心里觉得理所当然,反倒是她若肯收留我,我就不知所措啦!”
“其实,伏美人并不算坏!”邓大长秋话刚出口,立马瞧见马蓉等人面露惊疑,可她面色平静,照样说了下去,“良使千万别讶异,我说伏美人不坏,并非要改变您对她的看法,只是本着良心说一句,但凡世家公侯的姑娘,哪一个出来不是态度蛮横?”
“其实,伏美人前几日折腾您,奴婢也有所耳闻,只是那时陛下刚出宫,奴婢觉得是伏美人心里不痛快,只想等她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定能老老实实几日,到那时,奴婢再多来看顾你,哪成想,伏美人没生什么乱,良使您那儿却”邓大长秋聊着聊着,忽然敞开了心扉,“此番圣驾巡游上林苑,宫里许多嫔妃也跟着去了,正因此呐,宫里一时之间有许多空置的殿舍,要不,奴婢安排您蕙香殿如何?”
马蓉惊喜交集,“蕙香殿?那可是班少使的住处,我贸然搬过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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