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抿唇,看着她有些通红的眼眶,静静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需不需要个肩膀?”
“嗯?”
白炎拍了拍自己的肩,朝她暖暖一笑。
浮生默了一秒,嗤笑一声,“切!”
她嗤笑后也没再说什么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只好看着麒麟玉了,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将灵力注入其中,麒麟玉发出的光,再也没以前那么温和了。
灵力朝中间那小空间探去,她心里有些害怕,她怕师父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白炎看得出她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心事很重,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浮生灵力聚集到中间的空间里时,她突然眼睛一亮,是师父留下的信!
他每次有事交代她时,都是用这个传信的。
浮生有些激动,她扭过头,白炎朝她笑了笑,点了下头。
她这才悄悄吸了口气,将那封信取了出来,这么多年了,那封信却还像刚写的那样,崭新,上边熟悉的字迹,狠狠一头扎进浮生眼里,让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瞬间倾泻而下。
‘爱徒浮生亲启’
泪水低落到纸上,将那字迹渲染的模糊了几分。
白炎抿了下唇角,“浮生的师尊,肯定是个武艺高强,行侠仗义的好师父吧。”
他不是为了安慰她,只是想分散下她现在难过的心情。
浮生闻言却愣住了,她抹了把脸沉思了会轻轻摇头,有些苦涩的道,“他是个懦夫,是个胆小鬼。”
“呃”白炎眨眨眼,突然词穷。
“呵呵呵。”浮生轻笑声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信拆开来,使劲瞪大了眼睛,怕自己待会会忍不住没出息的又哭出来,在看信之前,她又扭头恶狠狠的警告白炎道,“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别怪我杀人灭口!”
白炎虽然点了下头,却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看到浮生拆开了信,他便往旁边挪了几分,他没有偷看别人信件或者是隐私的习惯。
浮生看着信,信的开头,依旧是师父对她的叮嘱,让她拼命克制的情绪,瞬间土崩瓦解:
寄浮生语,汝见此信之时,师恐早已不在人世,不曾道别,只能借一纸信笺聊表寸心,望自珍重。
吾徒觅得麒麟玉之时,以千年之久,许久不见,愿汝紧记,修行之事,切不可懈怠分毫。
白炎递了张叠的整齐的白色丝巾过来,浮生一把扯过来背过身去,又擦了擦泪。
这是师父对她的叮嘱,还是和以前一样,千年不见,再见之时,早已物是人非。
‘吾知你心有疑虑尚不能解,借此一信,一来解惑,二来道别。’
绵延千里的沙漠之中,热气蒸腾,连空气都是迎面扑来的热浪,一个年仅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独自行走在这片沙漠之中。
他看着太阳的方向,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洛尘擦了擦唇角,他已经好久没喝水了,嘴唇干裂,连看东西都模糊不清,沙漠里没有一个人,一望无际的黄沙,简直让人绝望。
他走到一个沙丘旁坐下,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对着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丁点,只沾湿了嘴唇之后又赶紧将它盖上。
洛尘叹了口气,小小少年模样的他却没有感觉到绝望,他只是有些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已经是下午了,等天黑之后沙漠里又会降温,这种极致的热和寒让他都有些受不了,除了天气外,还有蛰伏在黄沙中的各种毒虫也要开始出动了。
休息一会之后他站起身,希望在天黑之前能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吧!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才又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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