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铁匠铺子的掌柜王鲲风何止认识,原本就是他的属下,只不过这属下,咳咳!略奇葩约莫是小时候穷怕了,长大学了门手艺,便忍不住习惯性地坑别人一把,鱼街其他店老板惯于“杀生”(遇到生面孔便坑人一把),他倒好,生熟不忌,“杀生”也做,“杀熟”也做,逮着人就坑!
若不是他那手艺实在不错,且有王鲲风和黑鱼精给他撑腰,就他这副“生熟不忌”的脾气,早就被人砸了场子了。
白春笙还以为是自己面子不够,所以人家铁匠师傅才不愿意为自己提供订制服务呢,当下便谢过王鲲风,拿了一张粗纸来,用烧过的木炭在上面划拉了几下,大致说了一下那烤鱼排的铁盘子是个什么样子,委托他帮忙订做。
因要自己开摊子做买卖了,许多事情都要考虑周到,回去的路上,白春笙和王鲲风顺道又去了杂货铺,找老板定了两百个中等大小的陶碗,一百个大小不一的碟子,并许多竹筷c竹汤匙,若干厨具等等,又单独买了五个陶罐带上。
“买这些陶罐做什么?”
“早上不是买了那许多山辣椒么?我多做些腌起来,过几日铺子开张了,恰好便能吃了,拿来做蘸料,又或者是单独下饭都好的。”水边生活的人虽然都喜欢吃水产,但也要吃些主食和蔬菜的,白春笙想要让自己的铺子比鱼街其他人家有特色些,也不能光靠做鱼丸鱼面的手艺,还得有点儿别的。
他想起前世满大街的火锅店,那些有名气的,到了饭点就要排队的,无非就是食材新鲜一些,汤底和蘸料好吃些罢了,说到底,就是一个“秘方”罢了。
原本如果只是他孤身一人的话,他可能还不敢把自家腌辣椒酱的秘方显摆出来,财帛动人心,他一只无亲无靠的河蚌,哪里干的过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不过,现在有了王大郎,人家背靠的可是整个码头势力最强大的黑鱼精大佬!
回去之后,白春笙拿出一只干净的木盆,将砧板放在上面,两把菜刀备好,洗干净的山辣椒放在一边,看了看还站在一边,卷起袖子准备帮忙的王鲲风,不厚道地笑了笑:“鲲哥,我看您还是躲远一些吧?这山辣椒味道刺激,你不是猫妖吗?”
想了想三郎午间的狼狈,王鲲风默默退到了一个安全的所在,不过,并没有离开。
他想试试看,他是不是和三郎一样,也对那山辣椒的味道难以接受。
事实证明,白春笙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伴随着大量的山辣椒被切开剁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还没有腌制过的山辣椒,有的只是纯粹的辛辣,王鲲风隔着十步的距离,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口鼻瞬间火辣辣的,眼睛也不由得红了,喷嚏声一下接着一下。
不过,看到白春笙也不停地打着喷嚏,鼻子都红了,王鲲风忍不住几步踏了过去,将他手里的菜刀夺了过来:“你歇息片刻,我来替你剁。”
该死的,这山辣椒便是再好吃,也不能拿命来做啊?白春笙的皮肤本就细嫩,辣椒剁碎后迸出来的汁液溅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不用说也是火辣辣的疼。
王鲲风也顾不上自己一声接着一声的喷嚏了,挥舞菜刀,迅速将堆叠在一起的山辣椒给剁成了一圈一圈的辣椒圈,他方才观察过了,白春笙就是把辣椒剁成这般大小的。
“你歇一会,换我吧。”白春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洗了手,拿了一块凉水浸湿了的布巾过来,王鲲风抬眼看了看他,那红彤彤的兔子眼,看着可怜又可笑。
白春笙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不由分说地夺过菜刀,将湿布巾丢到他脸上,自己接手继续剁辣椒去了。
俩人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总算把那些辣椒全都剁好了,拿出备好的粗盐,将大盆里的辣椒圈撒上粗盐搅拌均匀,再切两斤生的大蒜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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