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吴克善世子的议事厅。
立在地上的女子一身纯白的蒙古袍,眉目清秀,削肩细腰。年龄大约三十五岁上下,却丝毫没有人到中年的颓态,反而脸色红润,身材匀称,精神饱满,气质如兰。
“诺敏姑姑,几年不见,你可是一点也没变啊,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吴克善称赞道。
地下的女子微微一笑,眉目间尽显风韵:“世子说笑了,民女已经年近四十,漂亮这个词,早已不适合民女了,世子还是用它来赞美那些花一样的少女吧。”
“姑姑纵然年华老去,也是气质超然的美人,又何必自谦呢。姑姑请坐。”吴克善伸手示意诺敏姑姑坐在侧手。
“世子谬赞了,多谢世子。”姑姑也不谦让,大大方方的坐了。
“不知世子这一次这么急匆匆的唤了民女来,是有什么要事吗?总不会是为了一睹民女这芳华已逝的容颜吧。”姑姑调笑道。
“一年不见,我自是想念姑姑的。不过,不瞒姑姑,我也的确是遇到了一些难解的困境,想要借助姑姑高超的医术来解困的。”吴克善说着,面露愁容。
“哦?难道世子患了疾病?不过即便如此,这贝勒营里人才济济,难道还有看不了的病吗?若是他们都看不了,那民女何德何能,恐怕也是无能为力呀。”诺敏姑姑自谦道。
“姑姑的医术我是我知道的,绝不在贝勒营那些医官之下,怎奈姑姑身为女子,在行医时诸多限制,才与那些名利无缘。何况今日的情况特殊,眼前的医官用起来多有不便,所以才想到劳动姑姑你走这一趟。”
“行医救人本是我的夙愿,与名利无关,也非我所求。我平生最爱钻研疑难杂症,也是兴趣使然。既然世子如此信任我的医术,那我不妨一试,只是不知道这生病的是何人,患的又是何病呢?”
“姑姑不忙,我叫副将拿给姑姑看的那个布袋里的东西,不知姑姑可看了,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吴克善没有回答诺敏姑姑的问话,反而提起了那一包粟玉枕芯。
姑姑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道:“世子容禀,那包粟玉我看了,粗看之下只是普通的枕芯不假,可是细闻起来,却有一股极清淡的草药味道,味道极其轻微,稍不留意就捕捉不到了。
我也取了一些细细的查验过,最后发现,里面掺了大量的经过晒干研磨过的豕草。”
“豕草?是毒药吗?”吴克善紧张起来,苏日那猜的没错,枕头果然被人动了手脚。
诺敏姑姑摇摇头:“豕草并不是毒药,不会伤人的性命。但是却极易引起人身体的不适,尤其是一些体质敏感的人,会有严重的过敏症状。”
“过敏?那会怎么样?”吴克善追问。
“一般的人可能会流泪,流涕,打喷嚏,咳嗽,类似患了风寒。”诺敏姑姑解释道。
“仅仅是这些症状吗?会不会引起咳血?”
“咳血?若是病人出现咳血的症状,说明肺部有了病变,一般情况下豕草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影响。不过若是病人本身患有肺病或身体虚弱,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来,的确是有人想用这豕草,要大玉儿的命了。”吴克善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大玉儿,世子是说,咳血的是玉格格?”诺敏姑姑登时紧张起来。
“没错,我先前没有告诉姑姑,就是怕你担心大玉儿,影响了判断。原本我以为大玉儿只是患了普通的咳疾,可是居然迁延难愈,发展到咳血的地步。现在,我可以确定,是有人在她的枕头了加了豕草来害她。”
诺敏姑姑的脸色阴沉下来,她万万没想到,与世无争的大玉儿格格,居然会被人暗害。
“玉格格现在在哪儿,你快带我去看看。”诺敏姑姑面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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