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纯哲见她突然显出忧虑之色,不禁紧张起来。
“其实原也没什么,公主不必在意。”海兰珠使出了欲擒故纵的手段。
“究竟是什么事,你快说!”纯哲是个急性子,被她一激,果然乖乖中计。
“公主拿海兰珠当朋友,对我直言不讳,我也不该隐瞒,其实是我哥哥已经有意中人了,他们两情相悦,早就已经私定终身了!”
一句话说的纯哲宛如遭了当头一棒,顿时蒙了,半晌怔怔的问:“你哥已经有了婚约了么?是哪家的小姐?”
海兰珠急忙解释:“倒不是有婚约,只是我哥心有所属,长辈们还不知道呢。”
纯哲一听,总算放心了些,毕竟没有父母之命,一切还无定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究竟是谁家的女儿?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世子对她情有独钟?”纯哲面露羡妒之色追问。
海兰珠面露难色,似有隐情道:“这件事说出来有些上不得台面,让我哥情有独钟的,其实,只是一个婢女”
“什么?婢女?”纯哲惊得站了起来。
“公主稍安勿躁,听我慢慢和你说。”海兰珠起身扶纯哲坐下。
“你快点说给我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哥怎么会钟情一个婢女?”纯哲急切的追问。
这正是海兰珠求之不得的,她看出来纯哲对吴克善有意,就故意告诉她苏日那的存在,激发她的醋意,目的是借她的刀除掉苏日那,连带着为大玉儿树敌。
她回到座位慢慢坐下,添油加醋的说开了:“这个苏日那,原只是掌器营的一个下等粗使丫头,却存着攀高枝的野心。
一日,我哥哥巡营回来,都半夜了,想吃点心,刚巧膳房熄了火,一时做不出来,偏她在一旁听到了,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毛遂自荐,要给他做点心。”
“简直是不知廉耻,就这么赶着上去!”纯哲愤愤的说。
“谁说不是呢,偏我哥哥经不住她的狐媚子勾引,非但没有怪罪,居然还同意了。
后来,她便堂而皇之的进了我哥的寝帐,受了哥哥的恩宠。
这也就罢了,可她天生的不安分,之后她便使尽了手段,先是利用祭火仪式除掉了哥哥的宠妾乌云。”
“怎么除的?她竟有这本事?”纯哲有些不信。
“说来也奇,她不知用了什么妖术,那乌云好端端的自己引火烧身,瞬间就烧成了一块黑炭,真是吓死人了。”
“哎呀,这么吓人,别真是狐狸精吧?”纯哲脸上显出惧色。
“这也难说,她烧死了乌云侧夫人,我哥哥居然不追究,这也是奇了。
后来,连我哥哥身边最信任的琏壅也被她赶走了,那琏壅可是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只因一句话得罪了苏日那,就被赶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我听说,哥哥已经答应她,等贵客们一走,就去求长辈们赐婚,他要娶这个奴婢!”
纯哲听的青筋暴跳:“她做梦,科尔沁哪会要出身如此低贱的世子妃!”
海兰珠摇摇头:“这可不尽然,她可有手段了,她还成功的得到了我妹妹大玉儿的信任,成了她的心腹,大玉儿未来是要嫁到大金的,我是怕,她会利用妖术,为禍大金也未可知啊!”
纯哲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了,握着帕子的手攥地紧紧的,这个苏日那,简直太可怕了。
最后,海兰珠不忘加上一句:“这里上上下下都被她迷惑了,人人都夸她好,连老福晋都赏赐她,只怕公主你性情直爽,即使日后嫁过来,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这一招果然有用,纯哲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来,恨毒地骂道:“大胆刁奴,居然魅惑世子至此,简直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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