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三、遥远的地方(第1/2页)  沧海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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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文举和为民几乎同时醒来。

    ”还疼不?”为民问。

    ”还行,能忍住。”文举说。

    一阵沉默。

    ”如果这个三十天拘留期满,没证据定罪,下一步就是保释出去,自由了?”文举问。

    ”是这样。”为民说,”可也不是给你完全自由。一般情况下,一年内不准出本市c县,一定要出,得请示。除非情况特殊,一般不批准。”

    这一语真是五雷轰顶!

    出市c县都得审批,那去省城常住读书就更没谱了!

    上一世文举就是个法盲,这一世还没来得及学习,他以为释放算完事,他就上他的学去。

    可如今,即便是报到成功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脱裤子放屁穷闹腾!全完了!

    ”你怎么不早说?!”这句愤怒的话差点儿蹦出口来。

    可他还是忍住,他实在没有责怪为民的理由。

    于是,就酸了脸,说:”这可是为啥?”

    ”不为啥。”为民说,”你得随时接受问讯。你离家远了就不能及时赶回。办案,分秒必争!尤其是杀人案。”

    ”又开始倒霉了!”文举想,”如此,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再去学校请求休学一年?可理由在那?”想到这,他真恨不得这鼻子掉了,或许能成为休学一年的理由。

    想想毕竟是走出了第一步,这罪也不算白遭。于是,就缓和了情绪,道:”不能到外市c县,这规定可能通融?”

    ”难!”为民说。

    两人又陷入沉默。

    为民说,”一会儿会有个管教来接替我,你有啥事可通过他告诉我。”

    文举愣了一下,心道:”这么说,他这两天纯粹是为我的行动来值班?”不能说破,只能在心里感动。于是,说道:”好的,为民。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真的谢谢你。”

    ”说远了。”为民笑,”再说,铭记我做你的管教蹲监狱?最好是今天就忘记!”

    两人笑。文举”哎吆”一声,痛的他又是泪流满面。

    拘押期满。

    武文举37天的囚徒生活终于告一段落,他被批准保释出所,保释期一年。

    可一系列的规定如同软禁居住。比如,保释期内,未经执行机关批准不得离开所居住的市c县;住址c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发生变动的,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向执行机关报告;在传讯的时候及时到案:不得进入特定的场所;不得与特定的人员会见或者通信;不得从事特定的活动等等。

    这意味着,一年内武文举只能在县内活动,却不意味着这事从此与他无干,一刀两断。

    按理说,他至少还应该住半个月的医院,然而他决定回家。

    早晨,文珠和湘子来接他,湘子问他鼻子怎么了,文举说只是摔了一跤,擦破了一点皮儿,湘子就信了。

    她俩给文举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现在,除了鼻子上一块纱布,他又成了原来的武文举。

    囚服不在于它的颜色c大小,在于它那令人沮丧的符号——你是罪人!如同古代戴枷锁c坐囚车的罪犯游街一样——人们不会怜惜谴责你的目光,让你的内心只能束缚在自己的体内,昏暗中只剩下枯藤老树昏鸦那对往昔的怀念,如同老房子檐下的风铃,每一声都惊得你怀疑眼前是在梦境随即,挤压成大铁锅一样阴沉沉的天空就罩在你的头上——前不能憧憬未来,后不能回忆过去,左不能想念亲友,右不能顾及爱情因为每一次这样的行为都会因为心痛而碰壁——那口无法目视的”大锅”,”叮当”作响,更让你痛入骨髓——那些不容置疑的现实!无边的无聊c寂寞c无望和绝望就会蜂拥而至

    这是37天看守所生活带给他全部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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