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男子的身份,让这些女人甘心臣服于他。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仿佛能猜到她的想法,安阳栎呵呵一笑:“母皇您别忘了,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您的慧敏睿智我可是一点都不差地学到了。”
“您教了我这么多,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给我呢?”
“原来如此。”安阳青钥苦笑。
只有一个儿子自然会把全部的爱给他一人,自然花了更多心血希望将他培养成这个世间最优秀的人。
可她想不到优秀也会滋生出野心,想不到她所希望的能给他的快乐却是他不屑一顾的。
安阳栎迈步走到安阳青钥面前,搀着她的手,笑得十分欢快:“母皇请回宫吧。”
大军逼在眼前,她能不回吗?
自此,安阳栎便把持了朝政。安阳青钥被软禁在朝阳宫里,谁都见不到,哪怕是储清亚。
简万依等人还被关在大牢里,生死不知。
温云桐实在忍无可忍,便要冲进议政殿找安阳栎。
安阳栎正和心腹论事,听到守卫来报,摆了摆手:“登基的事你们替本殿想办法,都下去吧。”
所有人退了出去,温云桐也被请了进去。
看着高高在上的安阳栎,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安阳栎做了皇帝,或许就意味着女尊结束了,男尊从此开始。
会是因为这个吗,女尊的灭亡是从他的谋朝篡位开始的?
他并不知道将来会如何,真正的历史又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安阳青钥最大的愿望就是守住她打下的江山,他不希望她看到她最在乎的东西毁在最亲的人手里。
“安阳栎,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那是你的母亲,这是大逆不道!”
安阳栎抬眼懒懒地瞥了面前人一眼,轻轻地笑了。
这个一直跟在她母皇身边的人,虽然没有名分,却是她母皇眼中最特别的人。
这么多年,母皇后宫虽然只有他父后一个,但母皇对他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她们之间的亲近连父后都无法插足。
无论宫廷还是朝堂,哪怕是他父后,对着这个人都会不自觉地让三分。因为她们都知道,这个人是母皇在意的。
他一直很不理解,不过是一个身份低下的伺候人,为什么母皇对他那般不同?
如今终于有这个机会可以问出口。
温云桐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讽刺地笑:“因为我懂她,我是一路陪她走过来的人,她的所有艰辛我都知道。我不像你,想要毁掉她所珍视的一切!”
“这怎么能叫毁呢!”安阳栎嗤笑,“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比得上我的母皇,那些连她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蠢货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东西?只有我,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我继承了她所有的聪明才智,我才配拥有她的天下!”
“那你的父亲呢,你这样做不会让他难堪吗?你该知道你父亲有多在乎你母亲!”温云桐期望他能念在父子亲情改变初衷。
哪知他反而强词夺理:“我这是在给父后争光,他应该高兴。”
温云桐便无话可说了。
纵然他有千百个劝诫的理由,当事人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也没有任何办法撼动。
“我想去陪着你母皇,可以吗?”他请求。
“当然可以,既然你已经陪了她一辈子,自然剩下的路也得陪着她一起走。”安阳栎挑眉而笑。
温云桐如愿见到了安阳青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颓废,尽管幽居在这小房间里,她还是怡然自得。
握一只笔,泼墨挥毫。
见了他,她抬头洒然一笑:“还真是没想到,我最后竟然是败在最亲的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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