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吐槽八个来回的王中人还是开了口:“因着他们急着卖,这地自然便宜些, 现在上等田八两一亩, 就是四百两, 现在这个庄子只要三百六十两, 等于白送五亩地!”
三百六十两!老陈头倒抽一口冷气,今日他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了,老三家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这地步了?
三房人心底都差不多有一笔账, 三百多两怕是他们的全部家底了!还不知道够不够呢,兆志不在家已经小一个月没盘账了, 大家不过只是知道个大体数罢了。
说话间天色已经渐渐晚了, 幸好现在天开始慢慢变长, 若是冬天怕是天都擦黑了。陈三郎忙出去叫了牛车送老陈头回村,又顺路送走王中人, 一家人坐在了后院正房的炕上打算盘盘账。
从去年七月开张到现在, 铺子开了九个多月了, 中间过年的时候由于是特形年糕和是镇子上唯一开着的食铺, 很是赚了一笔。盘账这回事陈三郎和李氏不过就是个辅助了,玉芝才是主力。玉芝看着密密麻麻的繁体数字头都要大了。
看了两页她就看不下去了, 转头看着陈三郎和李氏,想到一个好主意:“爹娘,你们大体也认识数字与收入支出的字了,只是算账不太习惯嘛, 那你们把数字念给我听好吗?这样你们念我只管记和算, 咱们一起盘定很快就盘出来了。”
陈三郎和李氏自然欣然答应, 他们还觉得把这件事全压在小闺女身上有些对不起她呢。两个人一人念收入一人念支出,玉芝听着飞快的把数字用阿拉伯数字记在纸上。不过小半个时辰就盘出了这个月铺子里的账,又拿出前几个月来兆志盘出的结果加加减减的一算,才开了小一年,这铺子竟然净收入已经两百七十多两了!
这还是去了八十两的盖房子钱以后呢,再加上家里还有去年卖月蜕剩下的将近一百五十两银子,自家现在竟然有了四百二十多两银子,这可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陈三郎和李氏兴奋的眼睛晶亮,这样买了地以后家里还有五六十两银子呢,打家具什么都够了!
玉芝却暗自叹气,自家这发家速度太慢了,怕是跟不上哥哥们的速度了,今年兆志若是考上秀才就要去县学读书了,到时候吃穿用度又是一笔钱。后年兆亮与兆勇也读了三年多书,怕是也要下场试试童生试了。
这钱真是不能算,越算越不够花。罢了罢了,现在想那么远没用,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个小庄子买下来再说吧!
第二日一大早陈三郎就拿着一堆碎银子去钱庄换成银票。拿着这三百两银票他走着走着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这与之前卖月蜕与泰兴楼的二百两不同,这几张轻飘飘的银票可是他们一滴一滴汗挣出来的!
那位卓管家正是卓承淮他爹卓连仁卓县令的同族弟兄,自卓连仁中了举便以后携家带口的投了他家,现在慢慢的也混成了心腹了,这地的来龙去脉他当然知道的清楚,自是知道这地如何不好卖。昨日王中人一来说卖出去了,可把他高兴坏了!心底还在暗自嘲笑是哪个二傻子敢在泰兴楼的地盘上买这块地!
见了陈三郎的面以后发现不过是个庄稼汉子,估摸着不知道是哪个乡下的土地主攒了半辈子钱要来买地呢,等着交易完了被单家发现了,不管出点啥事那就是他的命了!
双方一个急着卖一个急着买,那叫一个一拍即合,话都没说两句就一起上了马车奔着临镇的官衙去了,不过小半日功夫这地就易了主!
陈三郎仔细看了看写了他名字的地契,郑重的塞进怀里,对着卓管家应酬道:“既买卖已成,就请卓管家与咱们一起吃个饭,也好让我好好感激一下您。”
卓管家哪里肯留下来吃饭,大红印章都盖了,他跑还来不及呢,难道在这里等着单家找上门?遂婉言谢绝了他,上了马车就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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