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月落,寒暑交替间一年时光匆匆而过,惜冰惜雪满周岁了。
这一年,大人们种自己的地,吃自己的饭,彻底告别了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最重要的是居然能顿顿吃上白面馒头了!这直接导致了人人红光满面,个个精神饱满!也有了闲情逸致逗逗孩子,顺便让自己娱乐一下。
几天前章家便决定重新拾起老一辈儿的规矩,给两个孩子办一办“抓周”。到了正日子,全家聚在一起,桌子上摆好了各色物件,男人们正说着话呢,忽然听见一阵喧哗,是几个大点的孩子簇拥着女眷抱着孩子过来了,搭眼一看,只见俩孩子今天这一装扮愈发精致了,各个穿着红色盘扣薄夹袄,黑色小裤下面露出的鞋子上居然绣了一朵连枝带蔓的小花儿。一看就是她们大娘的杰作。鲜艳的红色趁的本就细白的皮肤更加娇嫩,清澈的眼睛黑葡萄一般,长长的睫毛覆在上面,直撩的人想用手碰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小巧的鼻子已经能看出鼻梁高挺,红艳艳的小嘴儿当真樱桃一般,妥妥的美人坯子。老二看着大哥在微微颔首微笑,终忍不住开口“大哥,我们家这是要飞出凤凰的节奏啊!”“嗯,言之尚早。”老二摸摸鼻子,对老大言简意赅的说话作风不予置评。
两个孩子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立马兴奋起来,惜冰率先伸手抓起了一个算盘,想一想,左手又抓起一本书,肉嘟嘟的小手晃一下算盘,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自己马上高兴的绽开了笑容,又把书本贴近脸颊使劲闻一闻,小脸儿上居然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仿佛那是很香的东西,张嘴就要去咬,惊得众人连忙拦下,却也纷纷喜笑颜开,嗯!是个爱学习的!再看惜雪,眼睛滴溜溜瞄来瞄去就是不肯下手,最后似乎终于下了决心般一手抓起一个胭脂盒,一手抓起一把她堂哥偷偷放在那里的小木剑再不肯撒手。这是什么情况?一大家子不明所以却也无可奈何。
又过了几月,地里的农活儿忙了起来,便由尚文照看起了两个妹妹,男孩子七八岁正是狗嫌猫厌的年纪,让他照看两个娃娃也是万不得已,幸亏尚文还算懂事,倒也没出大的事情。
只这一天,看两个妹妹在炕上实在无聊,尚文决定像大人一样教妹妹们走路,越想越觉得可行,便吭哧吭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两个妹妹转移到了院子里的石头桌子旁,计划让她们扶着桌子走路,俩孩子果然兴奋地拍的桌子啪啪响,仨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惜雪一个没站稳,额头“碰”的一声磕到了石头桌子上。
鲜血立刻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惜冰马上歇斯底里哭了起来,尚文吓得手脚冰凉,不知所措,惜雪倒是奇异的没有跟着哭,只是紧紧抓着哥哥的衣服愣怔怔看着,忽然嘴里清晰无比的喊出一个字“娘”!
尚文如梦方醒,连忙飞奔去找大人,边跑边哭喊“妹妹要死了,妹妹要死了”。临走倒是没忘让惜雪坐在地上。
听了尚文的话,众人哪里还有心干活儿,急急忙忙赶回家,见院子里只剩一片血迹,哪里还有两个孩子的踪迹。这下大家可慌了神,老三急的挥手就要打儿子,大娘慌忙拦住道“先找孩子要紧”。大家伙儿急忙依言呼啦啦散开分头去找。
费了好大功夫才在城里的许家诊所里找到已经包扎好了的孩子。原来尚文走后,许大夫刚好出诊回来路过这里,见惜冰磕破了额头,院子里又只有两个孩子,便当机立断把她们都带了回去。又给惜冰处理了伤口,交待说缝了十一针,七天后过来拆线就行了。章家全家自然是千恩万谢才告辞回家。
至第七天,拆了线一看,额头上留下弯弯曲曲好丑陋一个疤,虽然许大夫一再保证会慢慢淡化,孩子们的亲人还是担心不已,后悔不迭,好好的孩子怎么就破了相了?如此提心吊胆过了几个月,发现伤疤果然在慢慢淡化,便渐渐放下心来。
待到俩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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