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哑然,她着实低估了清河郡主的直爽程度,转念一想,清河郡主这性子到比那些个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世家小姐好相处得多,随即展颜促狭道:“郡主若是不嫌弃,尽管来便是,管你吃够!”
“那就这么说定了!”清河顿时露出一脸得逞的笑意,“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爽快人说话!”
婉筠见两人你来我往,对眼高于顶的清河郡主被云锦一碟糕点给收买,生出一股与有荣焉之感,又殷勤地将一碟马蹄糕推给清河:“郡主再尝尝这马蹄糕,云锦的丫鬟做的糕点再好吃不过了!便是与醉香楼的吃食也不相上下,郡主可有口福了!”
“你这小妮子,这么多吃食都堵不住你的嘴!咱们这些哪儿能跟醉香楼的大厨比?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云锦睨了婉筠一眼,近日春鹊不知为何下厨的兴趣飞涨,手艺也进步许多,但也都是做些零嘴儿解解馋罢了。
清河郡主塞了一嘴的马蹄糕,嘟囔道:“她说的没错,我吃了十多年醉香楼的菜,早就腻歪了,还是你这个吃着新鲜!”
“王府难道没有厨子吗?”婉筠讶异道。
“有啊!不就是醉香楼的大厨嘛!”清河灌了一口糖水,望见二人半是惊讶半是不解的神色,不以为意道:“醉香楼便是我父王的产业,当初我母妃怀大哥时害喜,什么都吃不下去,父王看着母妃日渐消瘦很是着急,便寻遍了各地名厨,最后在蜀地寻得一位厨子做的菜颇合我母妃的口味。后来那位厨子便被留在了王府,便是如今醉香楼的掌勺大厨咯!”
“我本就听说醉香楼背后有大势力支持着,没想到竟是宁王!”婉筠唏嘘不已。永兴城上下无人不知这醉香楼名气大,规矩也大,无论是天子还是乞丐,进了醉香楼便一视同仁,不论官阶权势只讲先来后到,被挡在门外的达官贵人便不计其数。试问若是没有这样雄厚的背景倚仗,醉香楼哪能屹立不倒这么些年。
“这有什么,你可知道望月阁?”清河鄙视了一眼婉筠,转而又凑近神秘地说道:“那是我玹王堂哥开的!那可比醉香楼神秘多了,连皇伯父都不知道,你们可得保密啊!”
“玹王!”婉筠惊讶道,又自觉失言,连忙将嘴捂住,瞪大眼睛连连点头,似在承诺绝不透露半句。
云锦心里“咯噔”一声,果真被她猜中了!要知道,这望月阁做得最大的买卖,不是明面上的奇兵遁甲c名文字画,而是消息!望月阁的势力和四通八达的消息网遍布各国,渗透入各国的大小权势中心,这些还是她偶然从父兄的言语间听见的。若望月阁幕后老板真是玹王,那这未及弱冠的年轻王爷真是不容小觑!云锦不禁有些好奇,容诩要从父亲书房里找的信究竟是什么?
“可不是!便是我父王都不知道堂兄那些个奇珍异宝是从何处弄来的,我还听说望月阁中有一个镇店之宝,叫血玉镯的,华美精妙,却暗藏九根见血封喉的毒针,所谓的杀人于无形便是它了。”清河郡主颇为洋洋得意道,转念又想起什么,遗憾的唏嘘一声:“可惜我父王缠了堂兄许久都没要到手”
正在盛糖水的莺歌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迅速转头望了一眼云锦,却见云锦正默默地拉了拉袖口,不着痕迹地掩住手腕上的镯子。
婉筠和清河郡主齐齐为这从未见过却闻之生寒的血玉镯唏嘘了一阵,又转念谈论醉香楼的吃食去,丝毫没发现云锦的异样,而云锦心中早已五味杂陈。她向来知道血玉镯贵重,却没想到竟如此贵重,如今这人情可是欠下了,她少不得得帮玹王找找那封信。
这头,清河郡主已经与婉筠约好改日在醉香楼摆席宴请她们二人,随即又叹了口气,道:“自从子衿姐姐随王老夫人的棺椁回乡守陵,便没人再陪我一起吃喝玩乐了。”
“郡主说的可是内阁王大学士之孙,名满天下的王子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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