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虽然不喜那兰芝,但也觉得南宫楚这样做有些过分。她道:“那兰芝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不一定会乖乖听从王爷的赐婚。”
南宫楚道:“现在不肯听,待会就不一定了。”
果然,很快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是那张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直接扑跪在南宫楚面前痛哭道:“求王爷收回成命,奴才只有兰芝这么一个女儿,万万不能让她嫁给张大海这个又老又丑的伙夫啊!”
南宫楚“哦”了一声,“你说张大海又老又丑,但令爱却似乎对他一见倾心,还与他私通。其实本王也感到遗憾,世间多少好男儿,令爱却要喜欢一个又老又丑又不成气候的伙夫,也真是辜负了总管多年来对她的苦心栽培。”
这话明着是在说兰芝,实际上自然是在暗指张管家不顾与南宫楚多年的主仆之恩,与韵王私通勾结。张管家也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不可能听不出南宫楚意有所指,敲山震虎,当下一张脸变得惨白,但他仍然不甘心的继续求道:“是小女过去有眼无珠,还望王爷收回成命,奴才与小女下半辈子定愿意为王爷做牛做马!”
南宫楚哼道:“如今木已成舟,令爱有这个结局是她自己选的,并非是本王给的。若本王将令爱赐婚给旁人,令爱岂不是成了一个不贞不忠之人!本王言尽于此,望总管与令爱好自为之!”
好一个不贞不忠,张管家知道自己是内鬼一事已经败露。以南宫楚的性子,没有杀他已经是大大的仁慈,他重重的对着南宫楚磕了一个头:“奴才谢王爷恩典。”
见张管家跌跌撞撞的进来,又失魂落魄的出去。容晓问:“王爷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吗?”
南宫楚道:“他也算一手看着本王长大,如今韵王大势已去,他若是从此肯安分守己,本王自然还会给他一条活路。如若不然,可不是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容晓嘻嘻笑道:“还以为王爷很残忍,想不到王爷还是个仁君。”
南宫楚轻佻地睨着桃花眼,笑得意味不明,他突然朝容晓靠近了两步,容晓身子一僵,才随意夸了他一句,这厮就要对自己放电么?
谁知南宫楚手里捏着一个钱袋出来,“今日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揽月阁,哪也不要去。”
容晓没想到这厮还有做神偷的天分,这么一下就把她精心藏在身上的钱袋给偷走了,马上扑过去要抢回来,“还我钱袋!”
南宫楚轻飘飘的躲过她的爪子,“今日安安分分的呆在揽月阁不要乱跑,明日本王就把钱袋还你。”
被他抢走钱袋就等于被他拿捏住了七寸。等南宫楚出门办事之后,她也只能被迫留在揽月阁,听他的安排绣花。
小欢也是个呆不住的主,知道南宫楚出门之后,便一瘸一拐的过来找容晓。她看到容晓竟然在破天荒的坐在房间里绣花,不由大感稀奇,走进一瞧,又冷峻不禁道:“晓晓,你好端端的绣两只鸭子做什么?”
容晓眼一瞪,“什么鸭子?这明明是鸳鸯。”
南宫楚不仅抢了她的钱袋不准她出门,而且还让她给他做一个鸳鸯荷包,不做好就不还钱袋。作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的现代人,让她做一个鸳鸯荷包蛋还没什么问题,但如果要她一针一线绣出来,就简直要她的小命。
小欢嘻嘻一笑:“这鸳鸯是你给王爷绣的吧。晓晓,你是不是真要和王爷成亲了?”
容晓手一抖一针直接扎在了手指上,冒出一粒鲜红的血珠出来。她将手指上的血珠吸干,“什么成亲?我只是王爷的婢女,怎么可能会跟他成亲?”
“可我看的出来,王爷可压根没把你当成婢女。”小欢一边说着突然脸色大变,“晓晓,你怎么了?”
容晓把受伤的手指放下,讶道:“干嘛突然这么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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