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族长,我怎么总感觉您在故意和大祭司抬杠啊!可现在不是这样胡来的时候啊!
小小立马跪倒:“族长三思!”
“三思什么?”清宸冷笑一声,突然就半蹲下,一手抬起小小的下巴,压低了声音:“本殿只是收回作为一族之长的权力罢了。这可是天经地义的。”
小小怯怯地对上他玩味又带一丝危险意味的眼神,结结巴巴道:“族长小的小的觉得”
“觉得我不配为族长?”
“小的不敢!”
清宸嗤笑一声,便慢慢起身,收了脸上的玩味:“下去传话。”
“是。”
清宸眼见着小小退了出去,目光一转,便落在了那满案的奏报之上。他的唇边噙着冷笑:这些奏报他早已看完,心底也有数。只是可惜,整个六尾狐宗无一信他。
既然如此,他也就索性将计就计了。这六尾狐宗内部不和的消息,传得越乱越好。雲孚灵子只是想了个御敌之策,可他,要打得狼族千年之内不敢再有进犯之心!
清风吹冷案,烛火照书台。在那一簇一簇的火光里,清宸扯过一件狐裘,便大步走出了大殿。也是时候去会会本族的大将之才——雲孚冀霖了。
雲孚冀霖好像早就知道清宸会来,已屏退了狐仆独自坐在亭中等他。清宸远远地看到雲孚冀霖,他便已起身回头,恭敬地行礼:“冀霖见过族长。”
“呦,冀霖公子倒是准备齐全来迎本殿。”清宸顺着他的意,在亭中落座。冀霖笑意连连:“冀霖猜,族长此番特意独自来访,是来告诉冀霖族长的打算的?”
“冀霖公子真是猜得一手好心思,”清宸也懒得与他打哑谜,直接便挑明了来意,“不知道百年未领军的你可生疏了这排兵布阵之术?”
“虽说这几百年无战事,我也闲了许久,但冀霖若真是无用之才,族长又怎会屈尊来此?”
清宸嗤笑一声:“或许本殿真如传言所说,混帐糊涂,看中了你这么一个‘庸才’呢?”
“族长都说是传言了,”雲孚冀霖不紧不慢地为清宸奉上一杯酒,话中有话,“乌鸦尚且会择枝而栖,冀霖自然也会投明君。若族长真如外界传言所说,也不会择我这个良将了。”
“你果然和其他妖都不一样。”
“冀霖再平凡不过。只是冀霖相信自己的直觉:族长是九尾之子,注定不俗。”
“呵,”清宸晃了晃杯中的酒,仰头饮尽,“如果本殿要在这六尾立威掌权,你说当如何?”
“族长将冀诚大人提至高位,并将众多政务移交给他,实在不妥。族长此举,不仅显族长任人唯亲,还落下一个不理政事的罪名。而此次狼族来犯,就是族长立威的机会。若成,则族长之位可保,若不成,族长之位危矣。甚至会被大祭司夺去手中实权。”
“你看的倒是透彻。”
雲孚冀霖谦逊道:“不敢,只是冀霖不明白,族长为何会阻挠出兵。”
清宸终于是来了兴趣,抬眼看向他:“猜不出来了?”冀霖不答,清宸随意地捡了颗枣扔进嘴里:“本殿虽有阻挠,但实际上派去的兵力不还是上了五千?”雲孚冀霖一惊,这意思是大祭司的行动都被他算计了进去?雲孚冀霖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本殿想,狼族应会很乐意打探到这个消息。”他的目标表面看来是雲孚灵子,但实际上,他咬的是狼族。他要让狼族对六尾内乱的局面深信不疑,从而轻敌落入他设好的圈套之中!试想谁能受得住从稳赢的错觉一下跌入挫败的噩梦?
“”雲孚冀霖思考许久,才终于明白清宸的意思,“原来如此,族长妙计!”
清宸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扔给了他:“本殿想,大祭司也快被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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