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自己的房间,祁凰仍旧觉得很不真实。
独孤南璃竟然认自己做了义女?
这简直就是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可它偏偏就真实地发生了。
其实她也不排斥给独孤南璃当女儿,主要是一切发生的太突兀了,认真说起来,自己和独孤南璃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值得她郑重的将自己收为义女,连在独孤南璃身边侍奉的宫女,与她相处的时日都比自己要长,独孤南璃想要女儿,有大把的人可供她选择,为何她偏偏就选了自己呢?
也许是看中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想用这种亲近方式来拉拢自己,利用自己?
这更没道理了!
之前在天牢中,她把一切真相都告诉独孤南璃了,对方也知道她并非昱国皇室血统,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利用的?
说白了,她不过就是个有点利用价值的阶下囚,但对于独孤南璃这种人来说,这点可以利用的价值,她根本就不屑一顾。
想来想去,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钻牛角尖是跟自己过不去,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谜底慢慢就会解开了。
一边说服自己,一边脱下外衫,朝床榻走去。
累了一天,身心俱疲,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将整个身体朝榻上甩去,摊开四肢,摆成一个大字型,还没来得及舒服得叹一声,就听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吓得她直接从床榻上跳起来。
“谁!”连连后退几步,伸手去摸藏在靴中的匕首。
榻上的被褥动了动,一蓬青丝从凌乱的褥子中流泻而下:“凰儿,我等了你许久。”
容凤?
她没听错吧?刚才的声音如此熟悉,与记忆中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完全一致。
“凤凤”她小心翼翼接近床榻,伸手去拽被角。
被子拉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倾国无双,绝色潋滟的脸容。
真的是他?
“凤凤,你怎么会在这?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汐王会废了你的储君之位?”一连三个问题,问得又快又急。
相比于她的焦灼,容凤却是一副散漫慵懒之态,单手支颐,半眯着眼看她:“没发生什么,不过是我惹父皇生了气,他一怒之下,便将我废黜。”三言两语,便将废储这样的大事一笔带过,“凰儿,这几个月来,你可有想我?”
一点也不正经,她都急死了,他倒好,还有心情调笑!
“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他笑意渐淡,为什么她会这般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原因,让他连敷衍都做不到。
“凰儿,咱们能别提这个么?”
“不能!”她斩钉截铁道:“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与汐王一同前来,反而独自一人,偷偷摸摸跑到我的房里来?”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知道不把事情说清楚,她是不会善罢甘休,只好直起身子,严肃道:“我这个样子,已经不适合继续做太子,更不适合做未来的帝王。”
这个样子
他和她都明白,他话中的这个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汐王就废了你的储君之位?”即便如此,她亦是满心愤懑。
他倒是不在意,反问:“你呢?几个月不见,你就做了郯国女皇的心腹,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叹息一声,“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听你慢慢道来。”
他有时间听,她还没精力讲呢,于是将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把女皇认她做义女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义女?”容凤似乎也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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