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顾府。
主厅内,灯火通明,不时有瓷器摔打声阵阵传来,带着女人愤怒的哭喊声,钟小芽站在门外,吓的心口一缩一缩的疼,她默默在心中祈祷着,但愿今晚小姐不不要把怒气牵连到她的身上,否则她又是一顿毒打。
屋内,顾明珠哭倒在孟夏瑶的怀里,“母亲,我死也不要去那种地方!那种肮脏的地方,女儿怎么能去啊!呜呜。”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孟下瑶搂着她,心疼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又对身边同样一脸焦虑的顾如海道:“我们何需怕他?一个空有虚名的没有实权的小侯爷罢了!要轮身份地位,我孟家比他们苏家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是啊!”顾明珠哭道:“我舅舅可是护国将军,小姨母又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我们孟家在京都那可是一等一的尊贵,爹爹,您凭什么这么怕他?他说让女儿去那种地方,您就依着他了?”
“可你现在姓顾!”顾如海沉声一喝,“你现在也只是我顾如海的女儿!明珠啊,我奉劝过你多少次了,不要仗着母族家的势力在外招摇行事,那会为你引来祸患的,你要是有什么错处,为父的从政之路还有我们整个顾家都会受到牵连的!”他看着顾明珠哭的红肿的一双眼睛,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那苏北漠他就算是没有实权,可他爵位在那摆着呢,人家到底是个侯爷吧!再者说来,就光他是国公府的公子爷,咱们顾府也轻易不能得罪他啊!可你倒好,不仅毁了他的马车,还侮辱他是男倌!又把他和他的随从一起绑到咱们顾府来,你说他能咽的下去这口气吗?他们这些京都的公子哥,平日里都是欺负别人的主,哪里会让别人欺负了去的!他不整治你一番,那才奇怪!”
“好!就算咱们不讲他侯爷的身份,就凭他与我阿柔姐姐的关系他也不能这么对我吧?”顾明珠愤愤道:“他可是我阿柔姐姐的未来夫君,我该叫他一声姐夫的,再说了,母亲都已经把我们两家的关系说到明面上了,他还如此对我,这不是不把您和母亲放眼里吗?他就算不怕我们孟家,难道也不怕我阿柔姐姐生他的气?”
“这苏小侯爷在苏门一族里,虽然是嫡亲,却不得国公爷的宠爱,重用就更谈不上,说句不好听的,也就空有一个侯爷的名头,实则就是一个闲散没用的废材。而且他行事一向乖张,又风流成性,虽然与柔儿有亲事,可我听说他在外面也有很多红粉知己,就连京都那花间柳的头牌青岚姑娘,都与他的关系很不一般,柔儿那般的品貌,跟了他,倒还真是委屈了!”孟夏瑶想起自己那品貌无双,被大衍公认为京都第一美人的侄女孟妩柔,不禁叹息连连,“在京都,追求柔儿的男人,那可是都能围着整个京都城转一圈了,要不是当初因着国公爷的一句玩笑话给他们两人定下了娃娃亲,我们家柔儿,就是如今的太子妃了。”
“瑶儿!”顾如海猛然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也像明珠一般,说话没轻没重的!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所说的那个人,如今就住在我们家!小心隔墙有耳!”
孟夏瑶紧抿了唇,虽然不说话了,脸上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顾如海知她自小在将军府里养尊处优惯了,一向没有什么心计,就像那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霜雨打,更不知世事的艰险与凶恶,只一味的张扬跋扈,如今女儿也被她惯的不成样子,不由头疼不已,却也只好温言相劝,“如今贵妃刚得龙胎,宫中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们孟家,生怕抓不到错处,但凡我们顾家出点什么错,都会被算到你们孟家头上,我们两家,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明珠得罪的可不是别人,那是京都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苏美侯,我们就算有委屈,那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这气我们必须得受着!”他说完,一脸冷肃的看向顾明珠,“你明日一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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