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过了各种的机会,也思量过了各种各样的方式,南之活活憋了自己整整的一路,硬是没有想出给如和同他交代自己此行的目的。
从木兮出了山门至今已经半年未见,若是以往能够有一个这样的机会能够让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他的话,她定然会兴奋的喜出望外,但是现在
她还没有勇气那么直接的去开口告诉他,自己活活的折腾了这样的一趟,说起来全部都是为了他的。
“怎么,你很喜欢一边走路一边用脚踢石子吗?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木兮一路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笑意的注视着那个始终走在他前面的小绿枝。
“没有没有。”南之急忙转过头来,摇头否认。
“那便不要踢了,省的废了我配置的新药。”
这一路上,他们二人就一直处于没话找话却又不失亲热的状态之中,着实把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两位仁兄气得半死。南之是什么样的性格全山庄的人都知道,可偏偏还是看不到他们二人如此“亲热”。
“喂,小之!”
慕唐的肩上被活活的砍上了一刀,若是放在往常的话,在一周之内只绝对绝对下不来床的。木兮的医术了得,不过才用了三日他便可以山上山下的行走自如,他也不好在木兮的面前多说什么,只得无奈地“教训”起了这个越发不知分寸的小师妹来。
可是他早该想到,这丫头,哪里是一个肯听他教训的。
“这上面的路太陡了,莫要走的如此之快!”
这样的话慕青慕唐两个兄弟早已说了数次,可是她又那里听得进去。又或者是他们着实嘀咕了南之,他们心中的挂念和不忍,她又那里会感觉不到呢?
“放心吧师兄。”南之闻言,无数次地回过头来,笑着朝他们眨眼。
“别把我当傻子,我才不会自己给自己下绊子呢!”
那是只属于南之的标准性的笑容,暖的如同永不落山的暖阳。
慕青慕唐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他们深知,对于那两个人越发不可收拾的感情,此刻他们在怎么劝阻也都没有什么意义。
只望一切真如师夫所说,她当真能够足够理智。
“真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慕青微微偏过了头去。
“十五年了,我们两个从孩子开始一路逃到了现在,想不到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是啊,当真是十五年了。他们原本是林家娇生贵养的嫡子,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他们也沦为了“逃兵”。这样的滋味,任谁都难以想象。有仇恨伴身的日子,他们活着仿佛只是为了那一个夙愿。可是大仇得报之后,在玉棠山庄上的日子恍若白驹过隙,慕唐此刻要是不说,他倒是险些忘了那些度日如年的日子。
“的确,从我们加冠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七年了。眼下,就连那个小丫头都要走了。”
“慕青,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后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慕青无奈地叹了口气,“玉棠山庄,这里早就已经是我们的家了。除了这里我们还能去哪儿?考取功名?还是置田从商?你也知道,除了山上山下的做着一个行人侠客该做的事,我们别无选择。”
“是么?”慕唐笑容微冷,“真的只能如此吗?”
在山上的这些日子,慕唐因为伤病的原因躺在床上,身子虽不能动弹,但是脑子却从来都没有停过。在玉棠山庄长大的孩子,多半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被从到山上学艺,到了一定的年纪学成出师,再开始一番新的打拼,娶妻生子,继承家业。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同于旁人,只是若说不甘心吧,岂会没有呢?木兮在十三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拜入了山门,刚刚加冠之后就已经成为了西洲境内的易思堂的副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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