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离开之后,易思堂主楼堂室的氛围变得异常的安静。上座之人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的睁开,四周的空气就仿佛凝固住了一般,了无生气。
一阵冷风吹来,伴随着后背的那股冰凉,他知道此刻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
缓缓地从椅子上面走下,他的双腿有些发软,那两个卓家的主子来的匆忙走的也是匆忙,到了现在,茶杯都是温的。
“大哥!”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动,有人撞开了堂室的大门,听声音,应该是莫闫。
“大哥,事到如今,咱们真的不应该去救主子吗?”来者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慌慌张张的赶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将头发高高束起的戎装姑娘,正是书棋。
“大哥,堂主不在,整个易思堂如今就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我们都是从小就跟在堂主身边的,如今他既遇到了危难,我们又怎会见死不救呢?”
关于堂主出事的这件事情,在那两个人到来之前,书棋的心中早已有了猜想。
原本她和堂主是在同一天里到的京城,按照原本的计划,堂主只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务必要赶上凌王妃的生辰。
书棋只记得那天卓家的二公子来易思堂里找过他一次,见他不在,自己又没有易思堂的信物,只得亲自去连云山找他回来。书棋那时刚好也在堂里,凭直觉,她知道卓家二公子的所求,堂主是一定会帮的。
她知道堂主要做的事情极其凶险,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必须陪着。
只因堂主他给了自己的新生,只因她早已承诺这辈子他无论去哪,自己也一定会相陪到底。
可是到底,她还是没有帮上什么大忙。她甚至都并不知道,堂主他此番入京,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今日。
“书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莫涛将右手轻轻的覆上了椅背,“可是这件事情,着实不能心急。”
“不急?”书棋霎时皱紧了眉头,“大哥,你究竟还在犹豫什么?若他不是为了通风报信,又岂会千方百计的将我护送回来?那个时候几乎全城的官兵都在杀他一人,所有的江湖门派都以他为目标。堂主他再怎么厉害,又如何能够与之匹敌,就算能够以一敌百,他又能够以一敌千?”
“书棋,他之所以会千方百计的将你送回,其实只是想要保你周全。”
“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角渗出,她猛地将手覆在了桌上,内力险些震碎了桌上的茶杯。
“先前我说的那些你不相信,现在卓大公子和长风郡主也来求助,你却依旧不肯出手?大哥,他可是邵南的世子!”
莫涛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后退了一步,深呼了口气。
他如何不想救呢?怎么会不救呢?从小到大,他们就是堂主身边的最亲近的护卫,说是护卫,又何尝不是最好最好的兄弟。
可是再怎么样,他也终究是他们的主子,并且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主子。就算他们曾经有那样一段同生共死,福祸相依的一段时间,就算他早已经将他们三人当成了他最信任的手下,但是说到底,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是无法走到他的心里的。
他们甚至至今都无法猜到,这位主子的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他明知道自己此行会遇到难以预测的危险,却还是亲口嘱咐,别说是未有按时归来,别说是晚了一天c两天,就哪怕是十天,二十天,他们易思堂的人都绝对不能出手。
莫涛曾经问他限定的时间是多久,而堂主的回答看似随意,但是也似乎早已深思熟虑了一般。
他的答案,是一个月。
在王妃生辰的一个月后,若是他依旧下落不明,也未曾传来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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