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谣言散播出去的那一天开始,直到她们回到将军府的那天,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已经将整个昭原淹没。说实话,南之走的时候还没有主意,等到回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不知何时,成了人们眼中的异类。
可说到底,就算真的是心中有什么样的委屈和不解。好歹她也是个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嫁的郡主,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那么一点点的事情就浪费自己原本的心情的。若是心情实在是不好了,打不了就拿几个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出气,实在不行就割了他们的舌头,何须刨根究底这谣言的源头?
不过她也知道,父亲身上的火,并不仅仅是源于关于自己的传言。更多的,是那几个作死的家伙,竟然拿他的亲生儿子作为试验品,作为证明她是灾星的证据。
“南溪,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起来。”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又十分的沙哑。
“不,父亲!全都是我不好。当初法师是我让姨娘去请的,也是我给姨娘出的主意”
“我说了,你闭嘴!”
“父亲,求求您放过我的亲生母亲”
面对卓云天泰山般的压制,卓南溪此番的镇定与理智,不得不令南之福气。她没有想到,像南溪这样一个功利心极强的人,竟然也有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时候。
屋里的气氛一片混乱,再不比以往的井然有序。母亲和柳姨娘想必是刚从司徒府里出来就听说了将军府里的消息,急匆匆地往回赶着,此刻也匆匆忙忙地进了家门。
“父亲,女儿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南溪的语气带着哭腔,“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人,钱姨娘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对恪儿和小之下手,真的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卓南溪,你不是一直都是力求在父亲的面前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的吗?你不是从来都不会随便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你是想说”卓云天深深的吸了口气,“无论是你一开始的病倒,还有恪儿的病,法师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你一个人的设计?”
“南溪!”卓姨娘惊呼。
“是。”她十分果断的点了点头。
“你全都承认?”
“承认。”
“为什么?”
“因为没有原因。”
“啪”地一声脆响,在屋内发出了阵阵回音。南溪的脸颊刹那间便是一到红印,而卓云天的身子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整个人死咬着牙,面色惨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空气中隐隐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卓云天雪白的衣服上面,隐隐地开出了红花。
“父亲!”
南之猛地一下扑到了他的身边,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父亲息怒。所有的事情,全都等到您的伤好以后再说好吗?”
“将军!”唐氏和柳姨娘原本正站在屋子的门后,尚未开口,此刻皆是无比震惊。
“将军,长风郡主说的没错,天塌下来的事情,也还是等到你的身子算好了再说吧。”
“这件事情不用你管。”卓云天狠狠地咬了咬牙。
“将军,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伤了身体。”唐氏深深的呼了口气。急急地走上了前,迅速又温柔地牵过了他紧握的拳头,一双深情的眼睛充满了担忧,她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熟悉这个深情,他无比的熟悉。
时间终于在那个瞬间稍稍地恢复了安静,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唐氏她从来都不会轻易的示弱,也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任何情绪表露在旁人面前,然而这时不时的泪眼,时不时的凝视,看上去确是那般的可怜。
之前的那些日子,为了照顾他,为了替他还愿,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查清,关于南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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