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堂的空气伴随着一丝淡淡的竹香,有的人觉得十分的好闻,可是有的人也可能会觉得太过于单调,没什么多的韵味。
不过用堂主的话说,就这般杀人流血的地方,如何需要更多的味道。即便是连那丝淡淡的竹香气味也没有,只剩下血腥的恶臭,也是正常。
若闻不惯,那就远远地从这里滚开,若是害怕鲜血,那么从一开始,便不要踏进这里半步。
“堂主,人已经醒了。”莫涛规规矩矩地敲了敲顶屋的门,朝着空旷的室内走了进去。
“东西呢?”眸光未抬,却并没有注视着来人的眼睛,乍一看不过是在那书上跳了一段新的段落而已。
玉佩冰凉,扣在了桌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这一次,何秋陌的目光倒是开始微微的凝滞。
“从哪里找到的?”语气冰冷,他轻轻地合上了书卷,站起了身。
“这堂主还是莫要问了。”
“哪里?”
“那里。”咬了咬牙,莫涛的面色“腾”地一下就红成了一个熟透了的番茄,“堂主,就像你说的那样,赵公公,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公公。”
顶屋里面的厅室很大,风也很大。
就仿佛是妖风。明明这顶层,连一个窗子都没有,可是每次楼梯转角的那门一开之后,这风大的,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将人吹走一般。
“竟然是从那里取出来的。”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在他的脸上闪过,带着微微的一丝无奈。
“是啊,我也不知道书棋那丫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还真的将那个色鬼脱光了不成?主上,说真的,这个任务,可不是区区十几两银子可以打发的了的。你是不知道,昨天夜里书棋回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红成了什么一番样子。”
“我看你现在的模样,就挺有意思。”何秋陌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十分玩味地瞥了他一眼,随后轻轻地将桌上的玉坠举到了面前,仔细地端详了片刻。
“主上您竟然还赶拿它?”莫涛惊呼出声。
“你刚刚不是将它洗了干净才拿过来的吗?”何秋陌微微挑眉,“就算你未曾洗过也无所谓,反正刚刚他也是经了你手,多半也被你擦了个干净。”
“主上,您”
“想不到,足以号令归隐门那么大的一个帮派的,竟然就是这么小的一个东西。”
“您欺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公公的身上和脸上,也少不了这各种各样的这玉佩上的符号吧。”
“我”
“行了,你将他带上来吧。”木兮微微地皱了皱眉头,轻叹了口气,“是时候该看看那皇帝究竟是派谁,接手的这足足几万人的江湖帮派。”
纵观赵齐这个自认为“风风光光”的一生,几乎在他的记忆里面,手下的权利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他不能算计的,包括此时此刻可能正端坐在那个龙椅之上端详着面前这“盛世太平”的江山主人。
可是比起他的本事,想法却又纵使会在第一时间占据了上风。他将别人当狗,又如何能够想到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了别人的玩物?
所以说,当他醒来之后的第一眼就发现自己依然落入了一二深渊一般的陷阱,没过多久又是被这样一般的五花大绑地送到了那样一般黑漆漆的屋子,面对着这样一个他一直以来视作对手的人,心中的落差,究竟有多大。
其实说句实话,赵齐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几乎与这黑压压的房室融为一体的黑衣服的男人看成什么。可是他想要他的项上人头,却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他曾经想着,要拿这个男人的头颅,作为送给皇帝陛下的四十岁的礼物。
然后,他才可以平步青云。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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