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正要说些什么，小红还在抽泣着，冯姨娘看上去漫不经心，好不容易逮到这个事杀杀这个后院的威风，哪有那么轻易放过的，便是老夫人来了也不能说些什么。

    “夫人”碧水张了口。突然又一张嘴插进来，“夫人，是小人的错，是小人鬼迷了心窍，拿了小红的衣裳和银两，此事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一切，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张。”那小李一向老实忠厚，不善言辞，连续说完这些脸已经涨红。

    小红愣住了，为什么小李要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明明是她，都赖她，不该趁这个时候去拜托小李哥的。

    冯姨娘盯着小李，似乎要在他身上灼出洞来。“小李，你可知道私相授受的罪名？”乡下收租的伙计，向来是在府中伺候多年的忠仆，活也轻松，得的月银也多，他真的要为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鬟冒着被逐出楚府的风险吗？

    小红还要解释着，小李刚毅的接着刚才的话：“夫人，都是小人的过错，与小红无关。”

    “那好，来人，将小李和小红分别都给我押到柴房去。”冯姨娘吩咐着，后头的人迅速将二人押了下去。冯姨娘又对着后院中剩下的丫鬟们说着：“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到底谁更情谊深厚。”说罢便走了。

    碧水紧挨着孙嬷嬷，向她问道：“孙嬷嬷，您是这府里的老人，您想想办法救救小红吧。她真的只是托人带东西给她家人啊，绝不是什么私相授受。”

    孙嬷嬷叹了口气：“你我都知道，小红她不是这样会私相授受的人，但是这次撞在风口浪尖上，冯姨娘摆明了是盯上咱们后院了，这步步都是错啊。”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碧水不死心的问道，心里焦急万分，小红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哥哥，一家人都指望着她过活呢，现在被押到柴房去，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孙嬷嬷摇摇头，“这个事啊，只能望冯姨娘惩治轻点，那小李主动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也是个忠义之人了。”如果两个人里能保下一个就最好了。

    夜已经深了，柴房里小李跟小红隔着一堵墙，初春的天气虽说不似寒冬，但窗户门廊并不严实，小红从下午起也未进食，已经有些熬不住了。小李那边的好兄弟，偷偷的买通外头关押的奴才，塞进来几个包子。

    “小红，小红”小红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她。

    “小李哥。”是小李在叫她。“包子。”破败的窗户上挂着包子，小红正饿的慌，连忙拿下来狼吐虎咽。

    小李还在笑，小红咽下包子，问道：“小李哥，你还有心思笑呢，咱们都被关到这种地方来了。搞不好明日就要被赶出府了，你还笑。”又听到他笑里带着的嘶嘶声。“小李哥，你怎么了？”

    小李被人举报与后院小红私相授受，冯姨娘审讯他时使了些手段，藏在皮下不在表面，并不被外人所见。之前神经紧绷着不觉得疼痛，现在四下无人放松下来，自然是疼得厉害。

    小红作势哽咽着：“是我对不起你，小李哥，都是我害了你。”

    “没事，是我自愿帮你带的，这次也不知道是被谁给卖了，你听我说。”小李正言与小红说道，“我自来起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跟我不一样，你家中有病重的老娘，还有哥哥，你留下来，我嘛，嘿嘿，男人，自然要去外面闯荡一番，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怕是还要犹豫很久呢，多亏了你才帮我下这样的决心。”小李轻松的说着。

    小红停下抽泣：“真的吗？小李哥，可是，可是你在府里做了这么多年，做得这样好，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小红，小红你别哭了，我呀，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说了这件事就这样盖过去，你呢，还是在后院里好好干，我自有我的去处。”小李有些着急了，这女人就是个眼泪掉不停的生物。“这样吧，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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