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到现在,坐在神志不清的吕仙朝面前,他仍是恍惚,他去了北地,也去了平珈,见到了吕素记忆中的那个背影,也见到了那座倒坐的观音,虽无明显的证据,可所有的事情都与吴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珠子一颗颗地串起来,彻底颠覆了他的想象。
若他猜想的一切是真的,那事情是什么样子?清阳观与平珈佛寺是吴聆所灭,吕素是吴聆所杀,钱宅血案是吴聆一手所为,吴喜道是死于吴聆剑下吴聆,这已经是全然泯灭了人性。当日急着救走吕仙朝,也自知没有证据无法质问吴聆什么,于是只扔了一串佛珠过去,然而此事必然没完。
一旁的吕仙朝在幻境中不知见到了什么,竟是慢慢地跟着什么调子轻轻地哼了起来,破败的庙宇中全是他的声音,孟长青慢慢地攥了下手。
这事必须查,无辜之人不能够枉死,否则道门中人对不住自己手中的剑。
因为吕仙朝如今这副不知事又极易发狂的样子,孟长青完全脱不开身,他只能先控制住吕仙朝身上的煞气再做其他打算,这一日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吕仙朝走火入魔,修炼的邪术是半部符契,而那本邪典,当年他也曾阴差阳错地修炼过,一直到如今那半部邪典的内容仍是一直留在他的脑海中。若是能够从根源着手,会不会有效果?想着他看向木讷的吕仙朝。
孟长青花了一天时间在这破庙的墙上默出了另外半部邪典。
吕仙朝坐在地上捏着孟长青从山中抓来的野兔子,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狂热地想从孟长青手中夺得这另外半部邪典,如今的他对着这一墙的珍贵法典,甚至没看第二眼。
孟长青默完后,自己看了看,当年第一眼见着这些东西只觉得可怕,如今看去,似乎也没那么可怖。这些术法大多数是与魂魄有关,还有部分幻术的内容,许多东西孟长青闻所未闻。确定自己没有背错,他又重新擦去了这些字迹,他并不敢修炼邪术,只是按照这书上的修炼方法,试着引导吕仙朝身体中的煞气。
渐渐的,他竟是发现吕仙朝身上的煞气好像被控制住了。
孟长青心中惊喜,只要控制住煞气,就不会再失控杀人。一连多日,他都用幻术祛除吕仙朝的煞气,可这一日,祛除煞气的过程中似乎是出了点岔子,他忽然被发狂的吕仙朝一掌拍了出去,当场撞碎了两座佛像,一大口血喷了出去。
再次死里逃生的孟长青情急之下只能用幻术将吕仙朝引入梦中,等到吕仙朝昏睡过去了,他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直捂着胸口甚至没敢大口喘气。
他这一次毫无防备,被吕仙朝伤得有些严重,调息了许久,却仍是断断续续地呕血,而且剧痛不止。实在没办法,他编织了幻境暂时困住吕仙朝,下了一趟山去买止血的药,等他下了山,他这才发现在他与吕仙朝在荒山原来已经待了快一个月。
而这一月中,道门早已流言遍野,所有的东西都发生了天翻地覆地的变化。
一个隐没多年的名字被再次提及,孟观之。
孟长青当时正提着药在街上走,在听见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手中的药全摔在了地上,大街上人来人往,茶馆酒肆热闹非凡,脑海中轰的一声,他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茶馆中的几个修士继续说着话,一个修士似乎是和好奇的师妹解释着什么,声音不大也不算小,“那孟观之当年也算是个人物,为了追求修为修炼邪术,叛出了长白与菩萨修妖女为伍,残杀无数的道门中人,最后被正道斩杀于大雪坪,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事儿动静是真的大。”
小师妹道:“那当年的孟观之与如今的那邪修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父子。”
小师妹诧异道:“不对啊,一个姓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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