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是我不小心。”
众人顿时全回头看向那才赶到此地的长白弟子。那师弟道:“我、我就住在隔壁,今夜我整理法器,法器上沾染了邪修的煞气,我正洗着,这如今怕是引起了误会,我收拾好了忙出来解释一句。”说着话他将剑拿了出来,一双眼却止不住地看着谢怀风。
那师弟忙对着吴聆认错,“大师兄我我”他有些惊慌,好像是动静闹这么大,他也有些始料不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众人见状,也明白过来这怕是闹了个误会。这种误会道门倒的确是时常会发生,这一阵子事情多了些,众人都有些草木皆兵。
见没什么事,几个长白弟子说了那小师弟几句,人群也渐渐地散了。
吴聆忽然看了一眼谢怀风,谢怀风随意地摇着折扇,丝毫不惧地与之对视着。
终于,等人都快走完了,吴聆这才转身往外走,师弟们其实这阵子也觉得吴聆有些异样,若从前说吴聆是沉默寡言,如今真是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说了,有时候见他背着降魔剑走过去,感觉这人好像安静得没了魂似的。谢怀风站在台阶上看着吴聆的背影,抓着折扇的手没有再动。过了很久,他终于回头看了那柴房中一眼,至此他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些变化。
他用眼神示意孟长青从窗户离开,眼神虽冷,但意思却是明确的。
孟长青也来不及疑惑谢怀风为何帮他,他带着吕仙朝无声无息地跃下了房梁,准备从窗户离开此地,白瞎子第一个翻了出去,孟长青正要出去,下一刻,他听见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那声音好像近在咫尺似的,孟长青原是要离开了,忽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一下子回头看去。
“出了何事?”
李岳阳本打算离开了,此时闻声与谢怀风一齐回头望去,李道玄、谢仲春、吴鹤楼,三位真人均出现在了此地。李道玄一身雪色道袍,袖口两道剑纹,一旁站着一身青色道袍的谢仲春。今夜,三人原是在道观前院,李道玄和谢仲春是昨日到的,吴鹤楼是今夜到的,三人刚坐下说了两句话,便感觉到后院传来一阵煞气,三人于是过来看一眼。
李岳阳一见着师长,立刻对着李道玄和谢仲春行礼,向两人说了误会的来龙去脉。谢仲春听完后虽是皱了下眉,但也没多怀疑。
孟长青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定在原地看着门外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就没能够再挪动一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李道玄的背影看,一只手用力地抓着窗棂,连窗棂开裂崩断都没察觉。
李道玄站在廊下,今夜没有什么光,廊下挂着盏昏黄的灯,一地的柔和烛光。那道身影好像从没这么近过,好像一伸手就能够到。
白瞎子迟迟不见孟长青有所动作,疑惑地看了一眼。他也看见了门外的景象,他从未见过李道玄,可玄武真人袖口两道剑纹这事他是知道的,他一下子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一把按住了孟长青抓着窗棂的手,用极低的声音道:“走!”
孟长青却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李道玄的背影,似乎没听见白瞎子说什么,抓着窗棂的手还在不自觉用力,好像完全克制不住似的。
“走啊!”白瞎子急了,可下一刻他却仿佛是看着孟长青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你在想什么?”
孟长青只是抓着那窗棂。
白瞎子低声道:“你就算现在走出去喊住他,然后呢?你如今浑身都是煞气,外界都在传你是个邪修,这里这么多修士你要如何为你自己辩解?”
白瞎子抓着孟长青的手,“你可以走出去喊他,可你没有证据你依旧奈何不了吴聆,玄武也不能做无理之事!你一旦回了玄武,你永远不可能下山杀了吴聆,已经是到了这地步了,你还在想什么?”
见孟长青还是没有动作,白瞎子眼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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