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入秋。
夏如幻与霍明洲成亲已有两月,其间冷清月天天派人守在房外,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至此,她已经不再有疑心,便离开寒月宫回到了翠岚湖畔的月馆。她刚离开不过两三日,就从太原分舵传来消息,城中发生大难,需要总舵带人支援。
虽不知道太原城中究竟发生何事,但夏如幻一看到太原两字就想起李世民来,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妻,到底是无缘。而且她此次若是进到太原城中,只怕两人会再见面,到时候也不免尴尬。
一来二去,已经入夜,她便不再多想登上山顶。
这两个月内,她一入夜便会上山顶学武两个时辰,由霍明洲为她把风站岗。今夜也是如此。她前脚刚上山顶,霍明洲后脚已经守在阶梯处,不放过任何一人。
妙法莲华掌的内功心法她已经了然于胸,内力自然精进不少,今夜正是学习掌法招式的关键。如隐已经在洞中授予她招式,可三四招之后竟无法将招式融合。如隐看出她心不在焉,便让她停了练习,坐在洞口外。
“你有心事?”
“师父看得出来?”
如隐不屑一笑,“已经全写在脸上了。可是与你那位挂名的相公有关?”
“怎会与他有关?”
“但见你脸上的表情不过是为情所困,不是为了他,许就是为了别的心上人吧。”
夏如幻听如隐这样说来,心中竟有几分觉得对不住霍明洲,说道,“师父可曾有过心上人?”
“以我当年的盛世,身边又怎么少的了如花美眷?”听他说的有模有样,倒是让夏如幻起了好大的兴趣。
“看来师父当年也是一介风流浪子,可是介意讲一讲你的故事?”
“你这丫头倒是想探听我的底细?”如隐笑骂道,忽然又叹了口气,“若是我当年能找的到一位多情女子,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模样。到底是年轻气盛时,谁会愿意为一人驻足?不过是风花雪月,虚虚幻幻罢了。若要我说一句真的,你那位相公对你倒是情真。肯与你做戏不说,还为你日日守在石阶处,不让旁人打扰我传授你武功。我若是你,必定是要报答的。”
夏如幻听在耳里,却不敢记在心里。她如何不知霍明洲对她的好?但感情这事从来都不是如此计较的,她只能盼着有朝一日能劝服自己忘记与李世民的彼此情投,慢慢融化在霍明洲的感情里。
回房后,她却未见霍明洲的身影。其实冷清月走后他们大可不必继续同房而眠,但总怕她还有留在这里的眼线,只能继续演戏。今日不见霍明洲,夏如幻以为他已经回房歇息,只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
太原分舵的事她无法决断,去与不去在她脑中盘旋。她害怕在太原城中会见到李世民,明知他已有妻房却依旧情根深种,她不愿与人分享感情,只想寻得一位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子。而且她与霍明洲的夫妻名份已成事实,如今的她又怎能再与他人有感情纠葛?
房门被推开,白衣的霍明洲站在门口,惊得夏如幻一下坐了起来。
“我吓到你了?”霍明洲关上房门,走向她。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她连忙从床上下来,站在离他两步之外的距离。“今日我收到了太原分舵的书信,说是城中发生大难,希望总舵派人去支援。可是他们没在信中说明城中的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派人去。”
“既然是分舵送来的信,自然是要派人去的。你若不想亲自去,让落晨带人去就是了。”
夏如幻却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着他。她也说不上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带着别样的魅力,让她无法挪开双眼。再加上想起来如隐同她说的那些话,其实霍明洲到底也不比李世民逊色多少。
他少年时便爱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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