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在后面默默跟着沈卿尘,不紧不慢。
沈卿尘回头,念慈的目光就偏向一旁,而沈卿尘将头转回去,念慈的目光又黏了过来。
“啧,”沈卿尘站住,“念慈,你们出家人都这么饥渴难耐么?居然连男人都不放过!”
“沈……沈将军误会……”念慈连忙转开眼。
“切,瞧你那副样子。”沈卿尘加快脚步,“别看了,我后脑勺有花啊?赶紧跟上!”
“哦,哦……”念慈快步与沈卿尘并肩。
二人衣袖轻拂,飞快朝着知府府方向赶去。
念慈的修为……沈卿尘微微眯眸,这世间与他轻功相当的,他还未曾见过。念慈师承定是高人。
*
知府府——
“哎——”沈卿尘伸了个懒腰,“忙活了半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他一头扎进被窝。
“沈……将军。”念慈碰了碰沈卿尘。
“嗯?干甚”沈卿尘不耐烦道。要不是他,自己昨天晚上应该可以好好睡一觉的。
“这里除了你,再无旁人”念慈问。
“嗯……”除了柳上邪这个闷葫芦常来,再就是林问政,不过都不住在这里。
“不对!”念慈否认了沈卿尘,“还有人。沈将军难道就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沈卿尘吸气。是,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气,只不过味道甚小,若有若无。
沈卿尘突然推开念慈,朝柴房跑去。
然嫣……他怎么能忘了她!
推开门,沈卿尘不由自主地蹙眉。
血的味道,浓重的血腥。
“然嫣!”他唤着她的名字。
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念慈追到这里,问。
沈卿尘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捆绑然嫣的地方。绳子上,地上全是血迹,血迹还很新鲜。只是,人没了。
“啧。”沈卿尘咂舌,逃了么?
他蹲下来,细细看着那断裂的绳子。念慈没有打扰他。
“不对。”沈卿尘捻起地上的血,放在鼻下闻了闻。如果她真的逃了,那就不会这样留下这么多痕迹。以她的手段,要跑早跑了,何必等到今日再者,她的眼睛上的伤口早就结痂,他也没有抽打过她,那地上的血如何解释
只能说……有人劫走了她!可,她的经脉已经被自己挑断,武功尽失,留她有何用除非……
“你回来了。”听到屋外那声音,沈卿尘和念慈一同回头。
柳上邪还是一身白衣胜雪,腰间的“绝缘”不带有一丝杂尘。
沈卿尘快步走到他跟前:“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柳上邪也毫不避讳,迎着沈卿尘的目光:“是。”
“你!!”沈卿尘气的肺都要炸了,“你是不是见不着女人心里出问题了?怎么这么懂得怜香惜玉啊?!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良久,柳上邪上前一步,道:“知道。”
沈卿尘没料到他会向前,本来二人凑得就足够近,现在沈卿尘猝不及防撞进了柳上邪宽阔的胸膛。
“我艹,你有病啊?!”沈卿尘揉了揉撞疼的鼻子,迅速撤到一米开外。
“你是……”没了沈卿尘的挡碍,柳上邪才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的念慈。
“阿弥陀佛,贫僧乃净慈寺五十六代弟子,法号念慈。”念慈向柳上邪行了个礼。
柳上邪微微俯身:“柳上邪。”
“您,您是睿王殿下!”念慈连忙跪地。
沈卿尘见他没有让念慈起身的意思,便向念慈道:“他这个人吧……不善言辞,你尽管起来就好,不必理会他,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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