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从昏迷中醒来时, 心中依旧有一股子郁愤堵于心口,难以消散。
敬之爱之的父亲为了一个人类的女人赴死,还将自己的爱刀铁碎牙给了次子, 反而给了血统纯正的长子一把边角料打造而成c只能救人不能杀人的刀。
杀生丸不服, 杀生丸气坏了, 杀生丸使了个计策抢夺铁碎牙, 却被自动护主的铁碎牙一个反击给砍断了手臂
好叭,这事不能善了。
杀生丸几乎是在心中冷笑, 恨得差点没咬碎自己一口洁白的犬齿,心里那是吊打了犬夜叉一千五百遍,将自己先算计弟弟对弟弟起杀心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杀生丸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猫饼, 插个腰理直气壮一会儿, 爹死了, 爹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
犬夜叉?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半妖也配和我称兄道弟?!
这个弟弟我不认。
——但是我爹认了啊!
杀生丸气坏了。
更让狗生气的是铁碎牙还砍掉了自己的手臂, 这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老爹偏心,为了保护那个半妖而砍掉了他这个血统纯正的儿子一条手臂。
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委屈只有自己给别人委屈受的杀生丸气坏了,他被铁碎牙的妖风卷起掀出去八百多里,等到回过神来时, 就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哦,确切的来说, 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了。
他坐在一个窗明几亮的禅宗庭院里, 门户大开, 清风徐来, 面前深色调的木案上摆放着几卷珍贵的书册, 杀生丸知道,那是笔墨纸砚——华国出产的精品。
在霓虹国,别说山野妖怪了,便是天皇大名这样的贵族子弟,那也是得不到这样的珍品的。
笔墨纸砚在旁,丝绸锦缎加身,空气中氤氲着茶香,桌角上摆放着尽得“枯寂”之美的插花摆设,每一个细节都简明大方,自在优雅。
杀生丸看见“自己”抬起头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不远处的蒲团上跪坐着一个霁月清风般俊美清逸的和服美男,他正合上书册,阖目浅笑:
“今天就到这里吧,杀生。”
杀生丸才反应过来他持刀多年格外有力的手腕为毛线会疼成这个样子
叫一个力大无穷的妖怪捏着细条软毛笔写大字简直是人干事。
不对,这人凭什么叫我“杀生”?他至少应该尊称我为“杀生丸殿下”!
如此可见杀生丸真心是个从小就不够可爱的孩子,还没等他甩一个冷眼过去,嘴巴就已经不由自主嫩声嫩气地道:“手疼,要揉!”
杀生丸:“”
九天神雷不足以形容杀生丸此时的心情之万一。
三日月宗近站起身,笑着拿扇子敲了敲小少年的额头,说道:“去找主君给你揉吧,老爷爷我可是腰酸背痛耳鸣眼花,要去好好休息了。”
杀生丸冷眼看着这个外表二十五六正值风华年间却自称是“老爷爷”的青年人离开,反正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自然也买办法将人抓住威胁一通问个清楚。
他只能附身在这个名为“杀生”的少年身上,看着他利落地收拾好桌上拜访的笔墨纸砚,乐颠颠地跨出了房门。
少年一个低头,余光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那是自己的手。杀生丸很清楚,却不明白,为什么这双手这么稚嫩,这么幼小。
这根本就是幼生期的自己。
但是他幼生期何时居住过这样精致的人类居所?是在做梦吗?
小杀生迈着短腿嗒嗒嗒地跑到了另一处院落,杀生丸冷冷地看着他脱下了繁复的皮裘,随手扯掉了做工细致精美的白衣。
然后变成了一只狗。
一只,不过手腕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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