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想着,甚至想到了如何逃离帝国的路线。还差一步,她就可以想出最终的路线时,沈行燃打断了她的幻想。
沈行燃捏着眼脊,慈爱地笑了笑:“吃过早饭了吗?”
她没吃,但她还是说吃过了。父女两人坐在一起,沈行燃望向远方。
沈凝看着他的侧脸,两道淡淡的伤疤从他耳根爬行到下巴底下 。
待在他身边,她总能感到一种特殊的安全感。好像就算天塌了,他也会为她撑着。可与此同时,她心里总是对他的关爱存着隐隐的抗拒。
她低下头,戳着八音盒上转动的水晶球。
沈行燃轻笑了一声:“行律送你的?”
她举起来,对准太阳,问他:“好看吗?”
沈行燃顺着她的手看去,弧度轻微地点头:“确实好看,他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沈凝举着八音盒转了几圈,嘟囔道:“李叔都不教我。”
沈行燃手放在她肩上:“爸爸也会,要不要我教你?”
她收回手,颇为嫌弃道:“每次都这么说,你那次有时间?”
他失笑道:“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以后我尽量不失约了。”
沈凝催下眼睑,盯着地上的一株小草,她没敢相信。
因为他这句话,也说过很多次了。多到,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沈行燃让她保持不动,她下意识地定住身体,沈行燃在她胸前别了一样东西。
他别好后,她拿起来一看,是一块怀表。
怀表一打开,里面同样镶嵌着她的照片。只不过照片里的她,是很小时候的她,约摸两岁。
照片中的她坐在草地上,双手伸向一只蝴蝶,笑得很傻气。
“喜欢吗?”
她郑重地收好怀表,点了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
沈行燃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默默受着。
“要不要去看看你母亲?”沈行燃提议道。沈凝其实不想去,但她说了去。
沈行燃带着她,去到了秦加依住的病房。
病床上的秦加依手臂上插满了管子,她睁着眼睛,眼睛里却无神。
沈凝对这样的秦加依心生恐惧,她揪住沈行燃的袖口,屏息以待。沈行燃的手覆盖在她手背上,牵着她走近秦加依。
秦加依在她靠近时,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沈凝抬头仰视沈行燃,沈行燃拉开一张椅子给她坐下。
她坐在椅子上,屁股还没坐热,秦加依张口就让她滚。
她跳下椅子,就想走,沈行燃却开口说:“你何必这么对孩子?”
秦加依淡淡地说:“不过是一个垃圾而已,与我何干。”
听到这话,沈凝心口骤疼,她揪起衣口的衣服,冷汗直流。
她缓缓转过身,昔日的秦加依与眼前的人对上。她开始质疑,昨日的那人是否是昙花一现的幻觉。
秦加依向她比了口型,话为“你是个垃圾”。
沈凝憋着一口气,用唇语回了她一句话:“你是产生垃圾的垃圾。”
秦加依半眯眼,突兀地笑出了声。她的笑声阴森可怖,直刺沈凝的心脏。沈凝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汗水滑过她腹部,勾起阵阵丝样。沈行燃蹲下身,手背贴着她额头,焦急地问:“小凝?小凝?”
他的声音越来越越模糊,钻心的抽痛让她一度怀疑她将会直登天堂。
她不甘地闭上眼,在沈行燃不真切的声音中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她见到了自己。
这是交换意识以来,她第二次见到“她”。
第一次见面时,她们的谈话很匆忙,她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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