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扶风在西漠彻底消失！”

    “滚！”

    乌蒙颤巍巍地起身，差点绊倒自己，心惊胆战离开了御书房。

    萧瑞扫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荀清和他身后的抚国公三人，再看向他身后的萧珩，觉得自己像是跳梁的小丑，让人看尽了笑话。

    书案上所有东西瞬息被他尽数扫落，阴冷的声音裹挟着激烈的怒火拂过所有人的耳朵。

    “都给朕滚！”

    一声落下，所有人缓缓退出了御书房。御书房彻底沉寂下来，萧瑞一人愣愣地站在一地狼藉的金砖之上，‘轰’地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陛下！”随侍的大太监一声惊呼，“快来人！快传太医！”

    沈谦和萧明淮刚走出御书房，身后跑出来一个小太监便是一声高呼，“陛下昏倒了！快传太医！”

    沈谦闻言面色骤然一变，一把拉住了还要继续往前走的萧明淮，凑到他身侧低声道：“六殿下！云家遭逢剧变，七皇子尚在禁闭之中，三皇子四皇子不得圣心，九皇子年纪尚幼！陛下此刻，正是最需要殿下的时候啊！”

    “靖国公是说”萧明淮叫沈谦一句话道破天机，沈谦不待萧明淮后半句话响起，便用‘孺子可教’的目光对萧明淮点了点头。

    沈长曦兀自扶着萧珩往前，仿佛根本没受到身后沈谦与萧明淮对话的影响，萧珩侧了侧首，若有所指地落下一句，“不好奇？”

    沈长曦闻言毫不在意，口中对沈谦更是不留情面，“权势名望便可叫他不顾伦常，何况从龙之功！”

    萧珩对她话中锋芒凌厉程度早就有所了解，并不纠缠，“揽月阁中，如何知晓我没有失常？”

    他口气亲昵，并没有以本王自称，一个‘我’字便让沈长曦波澜不惊的双眸中漾出一抹暖意，“欲颜酒本身无毒！月霜刚踏进揽月阁之时，王爷‘酒里’二字便已经露馅！再者”

    她一言未尽，萧珩突然叫她这戛然而止的话音生出些迫不及待，“嗯？”

    “我信你，不会叫这样的伎俩绊住脚！”

    萧珩一刹，叫她言之凿凿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叹了一声，“好在世间心思玲珑至此，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沈长曦猝不及防被萧珩这一声叹息拨动心弦，身侧安神香又无端漫过鼻尖，她心下一顿，“安神香不比寻常，它对王爷的助益，应该会越来越小！”

    萧珩没想到她对安神香竟也这么了解，并不反驳，只低低地应了一句，“嗯。”

    “会如何？”沈长曦的声音无比冷静，萧珩沉默片刻，“依季先生所言，永堕梦靥！虽不会死，但也算不得活！”

    沈长曦没有再开口，依旧扶着萧珩缓缓向前而去。巨大的金乌不知何时向着西边摇摇欲坠，金色的余晖映照着两人的身影仿若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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