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本质上就是一个披着天堂外表的地狱,那圣祭才不是什么恩泽祭坛,根本就是杀戮的血浴。
她也明白刚才问丁宏尸谷中其他遭遇过同样折磨的女人,他却并无大多伤痛。可想在这样的处境中,他自身都难保,又如何同情别人。
丁宏周身笼罩着一层颓然:“可是丁大许诺我,让我后半生和婆娘好好过活,便放过了我婆娘,要将我的位子再提提。呵,这口气怎么能忍?我在制盐场大打出手,他们人多势众,将我捆了起来,便送到这尸谷了原本说让我自身自灭,我就想趁机逃了。结果我刚来,就下了大雨,周边的巨石滑落将我砸中,压住我不得动弹。我靠着野草过活,没想到竟然还活下来了,更是遇到你们看来是天不亡我”
余莫卿暗想,既然丁宏对整件事都有了解,如果他向众人解释制盐和圣祭背后的骗局,那么丁山村的村民必定会揭竿而起,那样即使不用自己动手,便可以得到大家的信任,这样一来只要造出罪状书,让众人盖上手印,就是对太子制造私盐c贩卖私盐的一大重击。
她微微挑眉:“丁宏,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甘心就这样吗?”
“当然不甘心!”丁宏狠狠看了余莫卿一眼。
“好,那我们合作一把如何?”余莫卿循循善诱。
丁宏的眼里突然警惕起来:“你刚才也说了,你们国都派来视察的人,如今对制盐的事也了解,是不是会抓住我?”
余莫卿凤眸微转,才回道:“这监工一职,就算你参与甚少,可是也牵扯了这当中。不管怎么判,你都难逃法网。自然,你身后的人也逃不掉不过呢,你这人醒悟得倒早。这样,你帮我们一个忙,这个刑不仅能减,我们还会带你离开这儿”
丁宏犹如看到了希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要要我如何?”
余莫卿脸上一喜,不禁抬头与永夜对视了一眼。
“卿儿想必已经拟好了对策,尽管说吧。”永夜已从刚才的事中走出来了,这会儿脸色颇淡,有意等着余莫卿的计策。
余莫卿回过头看丁宏:“丁宏,村里的人可知晓你?”
丁宏虽不知余莫卿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点了一头:“知道。”
“好,我们需要你在圣祭那日,向所有人坦白一切,包括制盐的背后和圣祭的骗局,然后让所有人联名一封罪状书,一来坐实制盐的罪证,二来证明自己不知情的清白。”余莫卿暗想,这样一来,就有时间找出交易凭证了。
“坦坦白?”丁宏有些迟疑,“可他们若知道真相,岂不是会对我不利?”
“这个你大可放心你是被丁大他们赶出来的,原本就是要背锅的,可是既然话是你先说在前头的,那脏水自然可以朝他们身上泼。毕竟他们不仁,你有何必有义?再说,这脏水本来也就是他们的,你不过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罢了”余莫卿轻笑,“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丁宏恍然大悟般,匆匆点起了头。
“好。不仅如此,除了圣祭那日你要向众人坦白,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余莫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是什么?”丁宏狐疑。
“丁二对你婆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不可能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恨他,恨不得他死是吗?”余莫卿冷眼扫来。
“是恨不得想亲手杀了他!”丁宏咬牙切齿。
“可是杀人犯法,你不得乱来”余莫卿看破丁宏虽话多鲁莽,却又是个有底线的人,“这样,今夜我们便会带你离开这里。丁二和丁三那么猖狂,你自然不想放过他。人呐,总有怕的,他们干了那么多亏心事,必要夜夜受冤魂叨扰之罪。你不如暗伏于祠堂之中,将他们玩弄于股掌,岂不快哉?毕竟你对祠堂的上上下下,想必稔熟于心。届时圣祭那日,他们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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