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我就高兴。”
无法在一起也没关系,远远的保护她就好了。
苏寻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傻气的秦贺,脑海中刻意遗忘的尘封记忆掀开一角,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心里对秦贺的诡异好感是怎么来的了,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无意识的习惯性纵容他。
“秦贺,你似乎隐瞒了我许多事,”苏寻缓慢的起身,走到客厅,背对着他轻声问:“你的埙呢?拿下来,我想看看。”
秦贺浑身僵持,不敢置信看着苏寻,眼神闪过狂喜,而后又被痛苦之色取代。
苏寻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现在,立刻,马上。”
秦贺指尖微颤,他深深的看了眼苏寻,转身上楼。
稀薄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洒在苏寻身上,她窝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楞楞发呆,不一会儿,秦贺修长的手掌出现在了苏寻眼前,驱散了一室冷清。
秦贺掌中,安安静静躺着一只十孔玉石埙,上尖下平,造型别致。
苏寻知道,这只埙的背部,刻有自己的名字。她呆呆的看了很久,才伸手接过,轻轻的摸了摸,极为爱惜,“这是我十六岁那年,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苏氏夫妇早年四处奔波,苏寻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奶奶走得早,留下小苏寻和爷爷相依为命,虽然懂事后就被父母强制接走了,但苏寻心中一直都十分依赖苏爷爷。
可是十七岁的苏寻,在懵懵懂懂间就突然失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秦贺随意的坐在了苏寻脚下,仰头看着她,“我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爱护它。
往事如潮,一旦触及,便扑头盖面地朝苏寻席卷而来,似乎要将她溺毙于其中。
她闭眼,十七岁的闷热雨季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在她亲眼见到世界的阴暗面后,她的父亲拒绝为她讨回公道,反而呵斥她行为不端,她的爷爷,蹒跚着脚步走向警局,却被苏冲愤怒扯回,老人身体羸弱,重重跌倒在地,因脑溢血而离世
身心俱疲饱受舆论暴力伤害的苏寻由此彻底爆发,舍弃一切孤身离开荣城。
“姐姐”秦贺拦腰抱住苏寻,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她腿上,“是苏冲害死了苏爷爷,不是你,你不要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明明你才是最无辜的啊。”
“不,”苏寻摇头,“事情因我而起,苏冲害死了爷爷,而我,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她终日郁愤,爷爷不会和苏冲争吵,苏冲也不会失手将爷爷推倒。
深知她的固执,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秦贺眼底布满阴霾,“苏冲不配当你父亲,明明知道你的班主任人面兽心,如果不是你拼死反抗,恐怕你就被”秦贺喉结滑动,忍下心头暴戾,“他却为了自己的脸面,只是因为害怕把事情爆出去会被人指点就把所有过错推到你身上,他c该c死c”
愤怒压抑到极致,便成了无言的疯狂,苏寻伸手,指尖慢慢抚过秦贺冷峻的五官,最后,食指轻轻压上他的唇,“嘘,小凌子,你不该说出这种话。”
秦贺猛然抬头,桃花眼眸流光溢彩,“姐姐终于记起我来了么。”
“啊,”苏寻两手捏着他的脸颊往外扯,“我走的时候你才十一岁呢,”改捏为揉,苏寻笑得欢快,“小豆芽长成了白杨树,难怪我认不出你来。”
秦贺往她怀里蹭了蹭,“苏爷爷没了,姐姐又离开了荣城,荣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秦家的人再来接我,我就没拒绝,跟着他们回到了帝都。”
“你回了帝都?”苏寻手臂一僵,“为什么我从没在帝都见过你?”
苏寻并不知道,秦贺是秦家家主遗留在外的私生子,母亲早逝,秦贺又倔,他不认秦家人,死都不肯回秦家,秦夫人从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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