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脸色有些沉重,“这话听着怎么像少帅仍然是要纠缠叶小姐的意思?”
袁瑾行似笑非笑,“赵警长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赵恒严肃皱眉:“少帅何出此言?”
袁瑾行瞥他一眼:“有一种人,迟早得蠢死。”
“你!”赵恒这下听懂了,这人无缘无故骂他蠢!
“诶行了行了,可闭嘴吧你!”张邑林伸手去拽赵恒,“人蠢耳朵背,说的就是你。”
叶思蕴跟袁瑾行说的事儿,是能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的么?赵警长您可别这么耿直了吧!
赵恒眉头紧锁,“你别拉我。”
“得得得,”张邑林甩手撂挑子,“那你看看这事儿怎么解决。”
“少帅无故伤人,这事儿得给叶小姐个说法,”赵恒沉吟片刻:“少帅免不了得跟我走一趟。”
袁瑾行指尖微动,手背青筋若隐若现,笑容和气:“赵警长这意思,是要我走一趟警署?”
赵恒点头,张邑林站在一旁补充道:“少帅要是不想跟他回警署,那跟我走一趟巡捕房也成。”
赵恒眉间冷肃,“巡捕房向来只负责处理法租界洋人事宜,张探长此举怕是不妥。”
“行了,”袁瑾行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话,而后朝叶思蕴投去隐晦一瞥,“我伤了叶小姐,是该给她个交代。可叶小姐无故开枪伤我副官,她是不是也该给我个说法?”
赵恒惊讶:“叶小姐开枪伤人?”
张邑林悄悄拧起了眉头,朝叶思蕴投去一抹不认同的眼神。
叶思蕴双手微翘交叠站于厅前,身姿纤弱仪态清雅,她唇色微白,眉心凝起一抹娇弱病意,“并未。”
听了这话,袁瑾行漂亮的桃花眼不可置信的瞪大,“你说什么?”
这女人敢做不敢当?!
叶思蕴被袁瑾行捏伤了嗓子,发声时喉间微痛,她掩下不适,嗓音沙哑:“我说,并未。”
厅中寂静,就在袁瑾行忍到极致即将暴走,赵恒眉心一沉想要批评袁瑾行,以及张邑林开口想要和缓气氛的关口,杵在客厅角落瑟瑟发抖当背景板的女佣们哇的一声哭成了泪人儿。
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一抽一噎:“哇!少帅少帅污蔑人!”
梳着双股辫的少女满目惊恐:“明明明明是副官大人进门便鸣枪,差点把我们都吓晕了过去”
垂发挽髻一脸老实相的妇女语调发颤,涕泪横流:“我们家小姐自小体弱多病,哪里来的力气开枪伤人哦!就算她有力气开枪,又哪里能打得准人哦?!更何况对方还是上过战场打过鬼子的副官大人哦!哪怕是少帅也不兴这么污蔑人的哦!”
一边哭喊一边捶胸顿足,哭声震天,此时的叶公馆小别墅内又怎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哟!
袁瑾行气得脸都青了,袁少帅他接触过的女人不是留洋归来穿着洋派的新知识女性就是语笑嫣然杀人不眨眼的各党女特务,过往二十八年里哪里见过叶思蕴这种表面娇娇弱弱转头就挖坑埋人的女人?
妈的,这女人不仅敢做不敢当,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阴他是吧?!袁瑾行动了动僵直的手指,骨节摩擦声轻微响起,三个女佣耳朵贼尖,一听到袁瑾行这儿有响动连忙噤声,眼里含着两泡热泪敢哭不敢言。
赵恒正气凛然斥责袁瑾行:“仗势欺人实在可耻,更何况还是对一屋子的弱小女子,少帅未免也太过分了!固然叶皁与袁家有仇,但祸不及妻儿,少帅你”
“闭嘴,”袁瑾行眉眼深沉,唇畔噙着一抹残忍笑意,“很好,看来你们都知道我大哥是死在了叶皁手上,”搭扣声清脆,袁瑾行举起一把五四手枪,看向叶思蕴的眼神已然如同是看着一堆死物,“我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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