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袁瑾行若无其事的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我见她可爱逗逗她而已,哪儿就欺负她了?”
叶思蕴懒得理他,转过眸子静静看着菲泉。
“小姐,”菲泉捏着自己的爪子,低头有些沮丧:“我错了。”
叶思蕴眉眼微动,“错哪儿了?”
菲泉真诚的大眼使劲儿朝叶思蕴扑闪,声音糯糯的:“我不该撒谎骗小姐和姐姐,说谎不是好孩子,菲泉回房间抄大字报。”说着就在王野怀里扑腾着,闹着要自己回房间写大字。
“行了,”叶思蕴没绷住嘴角溢出了丝丝笑意,“别在我面前抖机灵,吃完饭再跟你算账,”她朝袁瑾行看去,“不知道少帅”
“我还饿着呢,”袁瑾行这话抢得飞快,面色正气:“不知道叶小姐管不管饭?”
耿直的王野看着袁瑾行一本正经的瞎扯,脸上布满纠结。
袁瑾行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用跟着我了,麻溜儿滚回军部该干嘛干嘛。”
“我”王野在袁瑾行充满威压的目光下渐渐失声,放下菲泉和食盒,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军部的事儿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么?自己还回去干啥啊?
袁瑾行眼神一利,“还愣着干嘛?”
“哦c哦!”王野条件反射踏步站直,转身就走。
叶思蕴蹙眉,“王副官他”
“他吃过了,”袁瑾行再次抢话,面色更正气了:“本少帅可是非常体恤下属的,他早吃过了,不用管他。”
“那就走吧”叶思蕴牵起菲泉,“饭菜都要凉了。”
督军府的卫兵提起了地上食盒,死死隔在袁瑾行与叶思蕴之间。
袁瑾行不远不近的被挡在叶思蕴身后,心头火起,“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吃了你么?”
叶思蕴头也不回,“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宋伯伯下达的命令。再说了,我连脖子上的伤痕都还未消下,哪里就敢忘了少帅予我的锁喉之痛了?”
“你!”袁瑾行恼怒,“若非你眼神不似作伪,若非最后关头我不曾手下留情,你以为宋擎真能救下你?”
“那我还得感谢少帅留情之恩?”叶思蕴漠然嘲讽:“否则依着少帅心狠手辣的性子,哪怕只是心头猜疑,手上只怕也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
“叶小姐还真是了解我,”袁瑾行脚步一顿,隐藏于黑暗中的眉眼攀上一丝冷鸷,“外界至今都还未有人予我如此评价。”
叶思蕴心尖一颤,糟了,是她大意了,忘记了这男人心思多疑且敏感得要命。
察觉牵着自己的手浸出了寒意,冷的发慌,菲泉偏头看了叶思蕴一眼,以为她又发了病,便把自己的小手紧紧贴在她的手心里。
“是么?”捏了捏手中温暖的小手,叶思蕴心中镇定,嗓音平静:“看来我运气不错,是第一个逼得少帅亲自动手的人?要不要我登报表扬你?”
“这到不用,”士兵们举着手电照亮月洞门小径,袁瑾行拎着外套远远的跟着她,语气漫不经心:“只不过叶小姐还真是天真没有人能不沾人命就坐上将领的位置,哪怕我老子是元帅。你并不是第一个让我亲自动手的人,你只是第一个——逼得我亲自动手后,还能安稳活下来的人。”
袁瑾行十年征战什么腥风血雨没经历过?
他亲自动手除掉的人海了去了,国人也有,洋人也有,男人也有,女人也有,不计其数。倘若要危害他的国,无论男女老少年龄几何,只要犯在他手上,就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见识过他嗜杀暴戾那一面的人,早就死透了,只有叶思蕴,在看见他眼底真实无伪装的袁瑾行后还能平安活下来。
叶思蕴沉默许久,直到眼睫沾染到别墅橘黄灯光,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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