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灭,“我的人,你全查出来了?”
“不止,”袁瑾行目光中忽然冒出丝得意与热切来,“叶皁派来的特务,全被我扣下了。”
叶思蕴心里有点儿哭笑不得:“你是在暗示我夸奖你么?”
“你难道不该夸奖我么?”袁瑾行理所应当的看着她,“你跑不了了,早日交出奸细名单,我才好早日回南京结婚。”
“结婚?”叶思蕴敛眸,神色难辨,“和谁?”
“和谁?”袁瑾行奇怪的看着她:“自然是和你了,叶小姐,请你看清眼前局势,你现在可是我的掌中囚,”他努力藏住嘴角得意浅笑,“自然是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能反抗不成?”
叶思蕴心间一梗,“袁瑾行,你这个人正常时精明得可怕,不正经起来”她忍不住笑,眸儿愉悦弯起:“简直幼稚得可爱。”
袁瑾行被她难得真诚的笑容晃花了眼,随即又有些恼怒:“相信我,叶小姐,不会有男人喜欢从自己心爱的女人口中听到可爱两个字。你可以说我幼稚,但绝不能说我可爱。”
经他这么一说,叶思蕴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露出了前二十年从未有过的欢快笑意。
袁瑾行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尊严和人格都被这女人扔在了地上踩,他眉峰一凛,佯装肃容:“叶思蕴,不准笑!之前顾及着我,你每天都窝在家中不敢做出过大动作害怕引起我疑心,故而你已经许久没与自己的线人接过头了吧?容州的局势真的还如同你之前一手布下的那般没有变动么?”
奈何叶小姐属于那种轻易不笑,一笑就停不下来的人,活生生把袁瑾行给笑走了。
直到袁瑾行气呼呼离开,叶思蕴才强迫自己停了下来,拂去眼角泪花,叶思蕴眼中迅速淡漠下来。
局势更改朝夕瞬变是必然的,但叶思蕴有自信,格局绝不会动荡到让她无法掌握的地步。
原本成竹在胸的叶思蕴,第二天清晨却气得生生折断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只檀木簪。
袁瑾行这不要脸的大嘴巴!竟然拿着她当幌子打掩护肆无忌惮的调回了自己的兵!就在容州军官将领每天被袁瑾行支配着倾听他与叶丝蕴之间那段不得不说的故事时,袁瑾行已经私下传出电报,经南京政府允许,皖军二师早已拔营离开合山乘着皮卡来了容州。
袁瑾行近半月来的真情流露实在是让容州的军士们烦不胜烦,从刚开始的侧听倾听到后来的唯恐避之不及,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时,容州已被虎狼之师重重包围。
容州已然是袁瑾行一人独大的局面,袁瑾行这次来容州,主要任务有两个,第一,清缴容州错综复杂的北洋军阀残存军力,第二,搜查一份间谍名单。
如今直属于袁瑾行管辖的皖军已经压进容州,没有后顾之忧的袁瑾行彻底放开暴露本性,其土匪作风直气得容州各个军官嗓子眼冒血,给不给兵权袁瑾行都不在意,只要把兵收编到自己麾下就好,这不要脸的直接派人占了容州军部!在强力镇压之下直接把容州各系军部收到了自己名下!要么换身军装继续当袁瑾行的兵,要么脱了军装回家种田,没有第二种选择!
容州的军官将领都被袁瑾行派军队给扣在了自己家里,等到第二天他们重新获得自由时,自家的兵早被嚯嚯的差不多了!要么改投了皖军,要么领了军饷连夜回了老家,容州副督军气得两眼一抹黑,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对此,袁少帅眨了眨眼再次给出了陈恳建议:要么归属南京政府重任军职,要么脱了军装回家种田,二选一。
僵持已久的军系派别问题一夕解决,容州各街道码头甚至火车站口都被袁瑾行派亲兵把守,过往行人盘查之严远超容州以往军力巡逻。
叶公馆为容州兵力最密集之处,叶丝蕴一觉醒来,便已被皖军三连监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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