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凉闻言眉心一跳,莫不成······
“那中郎将早在陈墨儿入宫之时,一家都被太后处理了。那一月一次的物件,不过是堆在那屋里的遗物罢了。”江凌曜冷嘲出声,从陈墨儿相信慕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可能得到什么她想要的结果。那个女人······是个除了自己,什么都可以出卖牺牲的角色。只不过陈墨儿入宫一年有余,前几日玄兰才探得这私事,可见胡一鸣手下的人不可小觑。
陌凉背后一阵悚然,她自是知道媚太后不是个善茬,只是······生命何等珍贵,就谈笑间葬送那么多人的性命,这个女人不怕遭报应吗?
“那陈妃······”陌凉想了想还是开口,虽然她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可这次的事情来看,绝不是个没脑子的,估计之所以如此狰狞,不过是受人摆布。
江凌曜自是知道陌凉的心思,伸手接过陌凉喝空的茶杯,拿在手中把玩。“这消息朕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本来想为之所用,你若不忍心,告诉她也是可以的。”
陌凉眉宇间染了些哀色,莫名就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陈妃好歹也算你的枕边人,这样不会太无情了吗?”
江凌曜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你认为继续瞒着她是好事?”
陌凉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有些······凉薄。”
江凌曜轻仰头靠在床柱上,声音有些悠远:“朕身边的女人,都是有目的的,要权要势要钱,皇家之中朕与她们不过是场交易,何来凉薄?更何况······陈墨儿还真是个特例,”江凌曜突然看了陌凉一眼,“朕没碰过她。”
啊?陌凉瞪了瞪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陈妃那样的女子······
“朕让玄武给她下了药,她不记得进宫那日的情景。这女子太不单纯,或者说单纯的只是个牺牲品。可只要是慕嫆的人,朕是不会近身的。”江凌曜眼眸中有些许厌恶,但陌凉知道,不是对陈妃。
陌凉明了,心中却有些矛盾。江凌曜身边的女人···自己也算有目的的吧。
“那我······也只是交易吗?”陌凉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话语间却有些紧张。
江凌曜突然长臂一揽,将陌凉捞出来抱在怀中,笑道:“朕与你才是实打实的交易。不若考虑将契约延长些,朕可供你吃穿一辈子,你就留宫中逗朕玩乐就可。”
陌凉挣扎,去你丫的,你分明是把我当狗。
江凌曜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依旧笑眯眯,真没有,是当猫。
陌凉靠在江凌曜怀里,偏头看着他安静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纱帘的光晕下,看着像个初涉世事的孩子。少了平时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陌凉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江凌曜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吧。虽然不知道孝贤太后为何逝世,但宫中的日子,龙椅上的日子又怎会好过。天天在尔虞我诈中,让他觉得身边的人事不过是把玩的棋子和交易的对象,可这又怎能怪他。
陌凉微微歪了歪头靠在江凌曜结实的胸膛上,不若自己来教他什么是爱,什么是情。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是不想轻易放弃。至于最后的结果,也许不去想,过好现在才是好的。毕竟,不是每段感情都能有个完美的结局,不负当下,不惧将来,如是而已。
江凌曜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丫头,眉宇间泛起一丝犹豫:“你可会怪朕去的不及时,白白让你受苦?”
陌凉闻言抬头直视着江凌曜墨色的眸子,认真道:“自是不会的,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
江凌曜犹豫了下,还是直言道:“朕目前还不能把慕嫆怎么样,是委屈你了。”
陌凉一听乐了,四手四脚笨拙的在江凌曜怀里直起身来,双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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