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心思如她,深宫权海浮沉了这些年,她早已不再是不经事的少女,可唯独对他,她至始至终都是一颗真心,赤诚直至。
她不是不知道,在这深宫里,真心,从来都是最卑微的东西。
可人呐,最难过的无外乎一个“情”字。
沐慕是玄烨的劫数,玄烨便是她的劫数!
终其一生,抵不过,逃不脱!将军府
沈玉蹙了蹙眉头,废后,是早晚之事,只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
说起来,他这个同父异母妹妹,也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母亲的奠礼上,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带着清河崔氏之女以宾客之礼祭拜,当时的沈秋燕就跟在崔氏身后,他看见这个女孩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绝对是父亲的孩子,因为她的眉眼和父亲如出一辙。
也是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母亲为何死的那么突然,母亲临终前绝望的眼神
而这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为了权势可以无情到什么地步。
他对那个家,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为母亲守完孝期,他便离京参了军,一走就是十二年。
再见面,就是三年前的封后大典。
“将军,国丈那边”
沈丘试探性开口问道。
沈玉拉回思绪,挑了挑眉:“到哪了?”
“从接到宫里的消息就备马车往咱们这来了,这会儿应该到周记街了。”
沈玉点了点头,抬头望向沈府的方向,荣盛一时的平昌侯府,落了。
“沈丘,备马!”
“将军”
沈丘一脸疑惑。
“本将军要进宫复命”
沈玉扬起嘴角,拍了拍沈丘的肩膀,痞气的笑了。
沈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就知道,他家将军的花花肠子最多了!国丈这次,怕是又要无功而返了!
不出所料,当沈国丈快马加鞭赶到将军府时,沈玉早已进宫。
福叔客气的回禀着眼前焦躁的国丈大人:
“国丈来的实在不凑巧,将军已被皇上召进宫中复命了,还未归还。”
“混账东西,他以为我不知道吗?他酉时就已经回到府中了。赶紧叫他来见我!”
沈国丈站起身一掌拍在桌上,花白的胡子气的翘边儿,气急败坏的吼道。
“国丈有所不知,将军酉时确实回来过,但半个时辰前又被召进宫了。不信你可以进宫去瞧瞧,便知老奴所言真假。”
“什么!皇上怎么会这个时辰召他入宫?宫门已经落钥了,皇上怎么会”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国丈突然如鲠在喉,摇晃着身子突然一屁股坐下。
福叔眼观鼻鼻观口,装作老眼昏花不识趣的样子。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玉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无论他沈家遭遇多大的变故,都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国丈大人,您看我是给您再上一壶茶,还是您先回府歇着,等将军回了,老奴再打发下人去请您过来。”
“好好好,好个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老夫就坐在这儿等他回来。”
沈国丈一脸铁青,像是打定了心思一般。
沈玉现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必须死死牢牢的守住。
“那老奴先退下了。”
福叔欠欠身子,走出了正厅。
“司久”
“福叔”
一道暗影悄无声息的落在福叔身后。
“去趟宫里,叫将军今夜勿归。”
“是”
司久如一只黑猫一跃上房顶,便消失在黑暗里。
福叔望了一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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