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烟捂着胸口用力咳嗽着,感觉自己的胃中翻滚,她用力吸着窗外吹进来的凉风,好一会才缓过来。
柳南烟低声道歉:“对不起。”柳南烟看着方北藤咬牙切齿的模样,正欲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方北藤扫了眼柳南烟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又瞧柳南烟的脸色恢复正常,没什么事,他一声不吭转身走进了实验室。
有点烦。
麻烦。
柳南烟往实验室瞥了眼,垂眸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下意识的想挂断,但终究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南烟啊,我是爸爸,你下周回家吗?”
柳南烟听着电话里并不陌生的声音,指尖轻轻扣着窗边的大理石台子。
过去了小半年,她左手食指的指甲已经长好了一大半,半点也看不出当初是以什么方式坏掉,然后被连根拔起。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话说的没错。
柳父在电话里问了好几声,柳南烟才回过神,应了一声:“爸,我周末有事,不回去了。”
“你能有什么事,清明节你就没回来,有什么事都给我推了,这周末必须回趟家!老刘周末带他家的小儿子过来做客,你回来见见人家。”柳父郑重严肃的说道。
“老刘?”柳南烟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小儿子?就是他那个智力有问题的小儿子?”柳南烟怒火中烧,“爸!你是有多缺钱?还是为了钱已经到了要卖女儿的地步了?”
周围像被抽了空气,变成真空,他的周围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响。
他的大脑也失去了思考。
墙上的钟表一点一点在走动,客厅没有来得及开灯,黑暗里显出一个落寞冷傲的身影。
就这样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坐了一个多小时。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黑暗中亮起的光源刺眼,方北藤微微眯眼,没有看屏幕,大拇指在屏幕上右滑。
手机放在耳边,过了两秒,他发现电话里没有一点声响。
方北藤一愣,想起了什么,对着电话说:“稍等。”许久没说话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很沉。
像磨砂触碰刮过。
方北藤看向茶几,刚伸出手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方北藤用力眨了眨双眼,几秒后渐渐适应,接着窗外仅有的月光,他摸向茶几,手在桌面左右划了好几下,才摸到。
方北藤把助听器捏在手中,摸了摸正反,动作流畅地塞进耳朵,打开开关。
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白敬。
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垂着头,心中像被塞了把棉花,堵的喘不上气。
他问:“什么事?”
“你在家?”白敬问。
“嗯。”
“我妹非要闹着见你,你没什么事吧?出来玩,我们在‘夜色’。”那边白敬嫌身边人放着音乐有点吵,他就吼着他们让先把音乐关了。
方北藤搭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抓着裤子边缘的布料,心中不耐,拒绝道:“不去。”
白敬不依,哼哼唧唧地说:“你又没什么事,每天在实验室泡着,在家待着又会乱想,出来放松一下吧。”
方北藤沉默。
他心中烦闷,一个字都不愿多讲。
白敬还在那头絮絮叨叨的缠着。
男人的情绪因为白敬说不完的话触及爆发,就像风暴雨前,海上总变得格外平静,一旦爆发,不可收拾。
“不去,滚!”他怒吼一声,将手机摔在地上。
发出脆响的声音,屏幕大约是碎了。
男人沉默的坐着,对一切都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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