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了,朱渔悄悄将王爷的信打开来看。
信上书:朱渔姑娘,这是本王与你分别的第四十二天,停战协定及各项条款签订,我西凌使团已踏上归朝之路。至于本王,仍旧决定留在南江,留在边关。
只是不知,这里的明月与你那里的,是否同一轮?
类似这些,洋洋洒洒一大篇。
朱渔看得津津有味,边吃杏肉边看信。还有一张画,看得出是王爷随手所画,画上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戴了朵花……
她想起那日,与王爷在田间摘野花。
她说,王爷大人,我教你谈恋爱。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一个人,就亲自摘一朵花给她戴。
朱渔的脸忽然红了,水漾的明眸在灯下流光溢彩。
窗外一阵熙攘,有人喊,“朱渔姑娘,朱渔姑娘,快出来看!哇,好美!”
朱渔将信和画整整齐齐叠好,放进箱子里,才开门出去。
珍珠早已等不急,一把拽住朱渔往外跑。
朱渔挣扎着,“喂喂喂,干什么呀!”
“快点快点!”珍珠拖着朱渔穿过长廊,终于看见牧场里漫天星星点点,发着绿黄的光。
美得像做梦一样!
记忆无约而至,仿佛就在昨天。
飞雪流萤,寒光热血。
成千上万绿黄色的光,伴着漫天飞雪在暗夜中如精灵般翩翩起舞。
胸口暖烘烘的,滚烫的爱意流过心田。
暮冬烛!是王爷的心意!
身后已有人唱起,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怕黑的孩子你安心睡吧,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
水产品抱着孩子们,水草和贝壳都来了。大家坐在木质的阶梯上,像是一个合唱团。
水产品们停了,留下一个稚气的声音独唱,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那是连夜。他唱这首歌再也不是“一窝七”了,而是字正腔圆唱着“萤火虫”。
可是“一窝七”还是有人继承,连修和小萌宝现在正“一窝七一窝七”地唱着,众人笑成一团。
珍珠悄声道,“我王叔有心吧?”
朱渔挑了挑眉,不说话。听到有人悄悄叹口气说,“可惜王妃不在这……”
珍珠低头拽了一下朱渔,“她们不知道内情,你别见怪啊。”
朱渔望着漫天暮冬烛,笑笑,“人会念旧,又有什么可见怪的?今儿是明安的生日,不知王爷可记得起?”
珍珠没回答,半晌才问,“那你是希望他记得起,还是记不起呀?”
朱渔也愣了一下,“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世上没有什么事可以两全其美。王爷既派人送来暮冬烛,恐怕注定要冷落明安了。”
其实几个水产品也疑惑着,说话声不敢太大,“去年这暮冬烛是送给王妃的,今年为什么同样的东西会送给朱渔姑娘呢?”
“王爷喜欢上朱渔姑娘了,谁都看得出来。只是我不明白,天下之大,送什么不好,非得送相同的东西。朱渔姑娘要是知道王爷曾送给王妃暮冬烛,恐怕会不高兴吧。”
“你们刚才可能没注意,我们唱萤火虫的时候,朱渔姑娘也在唱。她居然会唱?这明明是王妃教给我们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水草不以为然,“咱们王妃跟朱渔姑娘本就是朋友。再说了,如果朱渔姑娘不是因为王妃病着,凭什么养着三个孩子,又凭什么带着咱们几个?我听说霍三也是朱渔姑娘找王爷讨来的。”
“不是的,咱们牧场有好几个血影,都是王爷派来保护牧场的。”
其实不管是谁安排的,反正年一过,水草和霍三将会在渔歌牧场完婚。
说到这个问题,大家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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