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香气更清晰了些。
突然,对方不经意地碰了下他的耳朵,那里便不受控制的急剧热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感觉自己那里痒地不行。
像是被谁用手一遍一遍勾弄红了似得,却又不肯真的给他去挠一挠。
磨人的厉害。
谢缁椹脑海不受控住,猛地便记起了平日里乔小凝给他按摩的滋味了,不轻不重,力度恰到好处,解乏又享受。
尤其是按在他头上的时候,温软的指腹贴合着头皮,那里敏感又清晰的感知着对方的那双小手的每一个经过之处。
清晰地感知着自己一点点沉浸在温柔乡中,舒服,舒服的要死了。
经常对方按着按着,他便舒服的直接睡着了。
谢缁椹很想对方现在给他的耳朵也按上一按,给他止止痒c解解乏。
就在这时,清透晶莹的液体从壶嘴吐出来,水柱一点点穿过空气,最终落在翡翠杯中,随着杯中的液体增多,清脆的声响一点点轻了。
谢缁椹猛地清醒过来,那点从心底滋长出来的希冀和欲望,瞬间缩回了伸长的藤蔓,再也不见半分。
等到小厮的身影旋转着走了,眼角的余光再也瞧不见了。
谢缁椹这才敢轻轻吸了一口气,然而人随走了,那点萦绕在心头的香气却还留着
他忍不住又抬眼往那抹蓝色瘦弱的小厮身上瞧了一眼。
谢缁椹抿了抿唇,轻轻皱起眉头,他难不成是疯了么。
坐在他身旁的柳寒石望过来,接触到谢缁椹的视线,顺着望过去,看到那边正在倒酒的小厮,笑着打趣他:“怎么了,这么中意这个小厮,离开你一会儿都要看着?”
谢缁椹匆忙回神,闻言赶忙摆手:“怎么可能,又笨又丑,他那样的小厮怎么可能会让我中意,我瞧他不过是想看他是不是又犯错了,别伺候不好你们。”
“啧,谢兄可真是”柳寒石脸上浮起几分笑意,“明明这么豪爽大度的一个人,从来不拘小节,怎么一面对你这个小厮就这么狠心。”
谢缁椹诧异,大喊冤枉:“柳兄,我不过说他一句笨手笨脚,怎的就狠心了?”
柳寒石则投过去一个“别装了”的眼神,轻飘飘的,压低声音对他道:“那铃荛的事你如何解释?”
他转头瞥了一眼乔小凝,对谢缁椹道:“人家本本分分一个下人,跟着你出来见识一下世面,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你真不打算给他开荤也就算了,叫铃荛作甚?”
“本本分分?”谢缁椹挑眉,不由得诧异的也望了一眼乔小凝,他不解的厉害:“柳兄不过今日才见他,怎的便知她本分?”
他摇头:“再说了,不过一个小厮,我想怎么欺负便怎么欺负。更何况叫铃荛怎么了?我帮他点一个仙子还是欺负他了?”
柳寒石见他言语间带着明显的不快,更加诧异:“怎了谢兄?你性子一向豪爽大度,为何一提到这个小厮你便如此排斥?他怎么你了?”
柳寒石端起酒杯伸到谢缁椹面前,在谢缁椹的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你若真的讨厌他到如此地步,又何苦带他出来,岂不是自找气受?”
谢缁椹闻言顿时怔住,端着酒杯半晌无言,只是下意识举着酒杯端到唇旁,须臾,吃了一口。
柳寒石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
“再者,教训他的方式千千万,回家交代管家一句就够了。谢兄干嘛还非要到这来花着银子给他买教训,他一个月月钱才多少?他自己又值几个钱?这些银子都够你再买几个小厮了!”
谢缁椹闻言立马放下酒杯,打从心底排斥这种可能:“这可不行!我院子里哪个都能换,唯独她不能换!”
这话一出口,他和柳寒石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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